“顾漓顾漓顾漓!别离开我!”
程铭突然大喊呼喊着从坐了起来。
梦境太过真实,他的眼角还挂着滴滴泪珠,额头上也已经渗出一层密汗。
堂堂七尺男儿,若不是动了真情,断然是不会流泪的。
就好像别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泪少,是未到伤心处。
程铭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缓了好一会儿才知刚才是在做梦。
可是细细想想他和顾漓的现在,梦非梦!
喉结上下滑动,他沮丧的抬起手捋了捋头发,手指插进头发内,微闭眼眸,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再次睁开,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突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纪桥笙,程铭刚松散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
眉头蹙起,一脸惊讶的看着纪桥笙,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纪桥笙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叠起,细长的指尖夹着香烟,姿态慵懒高贵。
瞥了程铭一眼,没说话,把香烟含进嘴里,吐出层层烟圈儿。
程铭的紧张暴躁和纪桥笙的沉稳闲适形成鲜明对比,看纪桥笙不语,程铭又紧蹙眉头发问,“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半晌纪桥笙才拿起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我以为上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程铭的脸色乌黑一片,纪桥笙说的模糊,但是程铭能听懂。
上次,纪桥笙对他说:顾漓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喜欢别人对她有任何染指!
事情过去没多久,昨天的事儿就又发生了。
虽然昨天的事儿自己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但是他绝对不会在纪桥笙面前承认,他们可算是名副其实的情敌了。
“我和顾漓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纪桥笙又抬起眼眸看了程铭一眼,口气淡淡,却带着强压,
“看来上次我说的话你忘记了,我不喜欢重复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你忘记了我也不会给你提醒,今天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儿,你若是想家破人亡,我可以成全你!”
程铭在纪桥笙面前,说没有一丁点恐惧是不可能的。
他的喉结上下翻滚一番,逞强,“你以为我是吃素长大的?!会害怕你的威胁。”
纪桥笙眉头微蹙,掐灭了指尖香烟,“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挑战到我的底线,让我对你们整个程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