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信名是周婉纭这个年纪都取不出来的，得是他外婆这个岁数。
手指飞速上下滑动又倏地停下。
冗长的沉默之后，周婉纭瞥了齐墨一眼，又瞟了身边的林盼两眼，眼神飘忽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吧。”
林盼：“......”
“我也不是故意忘记的嘛。”周婉纭狡辩声越来越小，“那么多租客，我哪里一个个记得住……”
三个人尬在原地，楼道里乱七八糟。
熏肉、衣服、行李箱散落一地。
警笛声由远及近，愈来愈大。
充斥在整个楼道里，打破了尴尬到冰点的气氛。
周婉纭两手恭敬交握于身前，弱弱道：“应该是……我喊来的。”
林盼一口气哽在喉头，咽不下去。
“我还打了120。”周婉纭补充道。
警局离丁子岭巷不足五百米，五分钟不到警车就停在了大楼门前。
林盼下了车，跟着民警们走进一个办公厅内，座无虚席。
他表面还维持着淡定自如的样子，周婉纭羞得不行，一直半躲在他身后。
反观这只jiu……齐墨就显得尤为不正常。
昂首阔步走在前头，似乎不是来做笔录的，倒像是个十好青年来领锦旗的气势。
“小齐？”坐在C位的老民警远远望向这边，惊呼道。
一脸正气，身正板直，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音在嘈杂的办公厅内也丝毫不减效用。
齐墨神色自如，点了点头打招呼道：“大伯好。”
亲戚？
林盼猜想。
“怎么来了？”老民警问道，“找你习叔叔？”
齐墨随意道：“不是，来做个笔录就走。”
来做个笔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