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回去,她这一次忽然有一种无名的失意,这种惘然的感觉她很少有过,就好像失去了特别在乎的东西。
也许是习惯了,她每天出工前,都会看见阅情长穿着户外装走出大院,收工后又看见他拿着钓鱼设备或者登山设备,回到大院,而且经常神出鬼没出现在片场,一个踽踽的身影就如世间再无对手的隐世侠客。
他的身影好像融入了她的心底。
两人聊了一些话,阅情长表示天太晚了,可以回去了。江水溪已经断定,阅情长还不知道她向久昇道歉的事情,他这一晚上一句重话都没说,而且语气中还时有时无透着关心。
回去的路上,再次路过小方台,阅情长先跳了下去,他转过身来,伸出一双手来。
江水溪愣了一下,内心开始紧张,其实她可以的,可以跳下去,但是如何拒绝他的好意。
“月神,让我试试跳下去。”
“你别冲动。”阅情长的语气骤然冷了许多。
江水溪的紧张霎时间就变成了惶恐,他话里有话,是说她的道歉冲动?
她半猜半疑,但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清冷。
她蹲了下去,向前倾倒,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圈。
她的目光落上他的脸,他的目光也停留在她脸上,这一秒钟的时间仿佛很久,久到江水溪都觉得,他们就像认识了一个世纪。
放下,江水溪才走了一小步,脚就碰到了什么,没站稳,她趔趄了一下,发出“嘶……”的叫声。
“没事吧。”阅情长的手抓住她的臂膀,扶住了她。
“没事,没注意脚下的石头。”江水溪尴尬地解释。
“我看看。”阅情长马上蹲了下去,准备检查她的脚。
“真的没事,阅总。”江水溪本能地将磕着的脚倒退了一步。
“好。”阅情长站了起来,“没事走走看。”
江水溪抬起脚,她感觉到脚踝的痛楚,是被石头磕着了,估计蹭破了皮,大晚上就不该穿凉鞋出来。
可是她必须忍啊,说没事的是她,于是阅情长走在前面,虽然他的步子比起来时慢了快一倍,她也只得忍住拖着火辣辣疼的腿跟在后面,阅情长偶尔回头看看她的步伐,她又满面微笑,加快了几步。
终于走到大院门口,意味着分别。
他转过身来,吩咐:“我给你的袋子里,有一瓶外伤药,叫陈栀给你敷上,明天就没事了。”
呵呵?江水溪的心里发出苦涩的笑声:我刚才装得好累啊。
他又淡淡地说:“回去休息吧,热搜的事别放在心上。”
江水溪的整个身体颤了一下,虽然没那么明显,但是她却觉得失去了控制,她几乎是以瞠目结舌的样子目送阅情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