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宝林反问她“且不说我拉拢你为何要用这么显眼的镯子,我同柴美人一点点干系都没有,为何要关注她的行踪?”
文竹语塞,千柳早按捺不住上前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恨道“小主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主,吃里扒外的东西!”
浮生一个眼神,宫人就上前把她们俩拉开,文竹捂着脸对浮生磕头“皇后娘娘,奴婢纵然拿了卢宝林的镯子,也只是将美人的行踪告诉她,并不曾下毒害过人,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卢宝林蹙眉,似是很不解她为什么非要攀咬自己,“我同你无冤无仇,同柴美人也从未单独说过话,更不曾因她受到半点不开心,你为何要扯着我不放?”
文竹咬定了是她“奴婢也好奇过,卢宝林只说叫奴婢不许多问,美人出了事,奴婢也难逃一死,奴婢又何必说假话?”
这么一想也是,浮生面无表情道“将卢宝林带下去。”
卢宝林也不反抗,很顺从地被宫人带下去,文竹面色很难看,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般,猛地出声道“除了点心,美人还沾过一物!”
她迫不及待道“乐平殿下爱吃酥糖,这几日牙痛,柴美人便不叫她吃糖,昨日殿下给了美人两颗!”
浮生眉心一跳,吩咐道“去将伺候乐平的宫人都带过来!”
采薇回来时脸色很难看“主子,乐平殿下的乳母自尽了,正是食用了草乌,在她住处搜出半包乌头和天花粉,在殿下昨日穿的衣服上面验出了天花粉,荷包里的酥糖正含了草乌。”
很明显了,柴美人先是摸到了乐平衣服上的天花粉,又取了酥糖,这就造成了她的丧命。
幸好中毒的不是乐平,这也不怪浮生凉薄,在皇家子嗣本就比宫妃重要得多,浮生冷声道“再仔细去查,谋害皇嗣之人,决不能姑息!”
柴美人这是代女受过了,可头绪更乱了,乐平又不是皇子,害她根本没什么好处,谁会做这种无用功?
贤妃身子本就没全好,经了昨晚一遭,早上根本起不来身,妙才人跟浮生请了旨在照顾她,臻祥馆内贤妃倒不像妙才人说的那样起不来床,靠着引枕教育妙才人“本就同咱们无干,你脸色也不好,何苦一大早去听那些废话,火真引到本宫身上再去不迟。”
妙才人夜里就没回自己屋子,在贤妃这睡下了,自然有孕一事也老老实实说了,贤妃很是高兴,却还不忘记叫她隐瞒“骤然毒杀了一个美人,庄子里头要闹起来了,你待自己屋里头,没事少往外头跑,有人来寻你,只管用本宫将她们打发了去,别忍着,来的这几个可没一个省油的灯。”
妙才人小鸡啄米一般,昨夜可把她吓坏了,若不是拽着贤妃的袖子,只怕当场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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