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
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别离。
她早该习惯了。
可这一蹲下去,她便许久,许久都没有站起来。
天亮后,大丫鬟长喜从外头推门进来,看见她,吓了一跳。
“姑娘,您怎么在地上?”
她急急忙忙来扶太微。
太微腿麻了。
身子也僵硬。
“什么时候了?”
长喜面露忧色“才过卯正一会。”
冬日夜长,天亮得迟,过了卯正才算见光。
这会儿,天色仍不是大亮。
她扶着太微,将人扶到床边坐好“您夜里是不是睡不好?”
太微点点头,没有反驳。
长喜叹了口气。
太微抓着帐子,仰头看她“让人给我安排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长喜有些担忧“才出了表少爷的事,您眼下出门,还是带上几个人一道吧。”
周定安再也没有出现,搞的人心惶惶。
连长喜这样一贯淡定的人也不安起来。
太微摇摇头,让她放心“我去去便回,用不了多久。”
长喜奈何不了她,只好去叮嘱车夫,让车夫仔细些。
外头虽然没有风雪,但天气还是很冷。
太微裹得很严实,略用了两口早饭后,便上了马车。
车夫小心问她“五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