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未寻到,您这会便要入宫?”
薛怀刃的声音里透着两分疲惫“义父的消息只说地图和这座庄子有关,却并不曾说过地图一定就还在庄子里藏着。如今遍寻不见,说不定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无邪已经失望了半天,听到他这样说,也不觉得惊讶,只是道“您走了,万一寻到,谁来拿主意?还是小的替您跑一趟吧?实在不行,斩厄也去得。”
话不会多讲。
但说说清楚还不容易?
他拽熊似地把斩厄拽过来“您看怎么样?”
薛怀刃放下手,站起身来“不用了,我亲自去。旁的事,你们二人一道拿主意便是。”
无邪见状,只好答应下来。
……
这时候宫里的气氛也有些微妙。
棋是已经不下了。
但胜负仍未分出。
国师沉默着,祁远章也不说话。两个人只坐在那闭目养神,间或举起茶杯喝上两口。饭食也不吃,似乎谁都没有胃口。
等待永远是煎熬的。
即便活到了焦玄这个岁数,仍旧不能免俗。
内心煎熬,便忍不住多想。
不闻不问的祁远章,让焦玄心中产生了疑问。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他明知道庄内的阵法破了也不问上一句?不时进来传消息的人,似乎也没有激起祁远章分毫的求知欲。
焦玄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
“靖宁伯就不想问问老夫,如今阵破了却还留人在那,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吗?”
祁远章睁开眼睛笑了笑,不答反问道“莫不是找信陵王?”
他们当然没有抓到信陵王。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知道信陵王是生是死,人在哪里。
祁远章这样问,当然是说笑。
焦玄知道他在装傻,也跟着笑起来,但并没有点破,只是道“若能抓到,也是桩好事。”
日光透过窗棂缝隙照进来,将屋子里照得亮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