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砰砰响,脸轻触着他的颈侧,微微牵动着呼吸,往右一瞥,能看见他利落的喉结和深刻瘦削的锁骨。
而他的声音,就那样轻轻在耳边化开,如湛湛冰雪融化,日光下剥开了一块橘子,甜入肝肠。
我是来找你的,特意来,只为你。
如此般解读,她在他心底已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眼睛眨了眨,夜色落入眼睫,她一手轻轻抓着他的西装外套,一边不退缩倔强逼问:“为什么?”
不及听到他回答,奉清后退一步,钻出他的怀抱,她看着天空,流星划过星空,有数十簇流星,漂亮美丽。
双手合十,额头轻抵着拇指,闭了眼,奉清开始许愿,虔诚无‌比。
池律微低头看她,黑眸深邃,碎光点点,他轻轻回答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因为,我说过,要陪着你。”
唇角轻轻上扬,眼睛也弯了,奉清没有睁眼,轻嗔地叫他:“流星,快许愿。”
垂眸,视线里是流星和她,利落的马尾,洁白的一截后颈,她许愿的时候,特别认真可爱。
池律安静地看着她,眼底是化不了的温柔爱意,他站在星空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许完了一场流星的愿望。
这场流星持续了三分钟,而奉清许了三十秒的愿望。
随后池律牵着她的手,带她回营地。他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岁岁年年,”奉清抬眼,杏眸清澈,映了星星在里面,她回他,“长相伴。”
手掌温热,左手掌右手心,他牵她,十指交叉,渐渐紧扣。
她看见他笑了一下,低哑回问她:“不会腻吗?”
奉清打了他手一下,指甲扣了扣他的手心,反问他,“你会吗?”
如此漫长的人生,只和一个人度过。
池律站定,眉目敛了敛,轻轻又正经地回:“应该不会。”
奉清笑着推了他一下,“那我也不会。”
季秋远远看着他们,默默抱着手机识趣地走一边去了。
到了帐篷那边,钟隐弄完了那些,架了架望远镜过来,看着池律,眼底神色明显一凝,旋即又移开目光看向‌奉清,温和道:“伽利略式双筒境,会用吧清清?”
奉清点头,笑着回:“当然。”
钟隐便也微笑着把望远镜架到他们的帐篷前,正对着天空的方向,天狼星在夜空里很亮,流星渐渐黯淡了,白色的尾巴也被黑夜吞噬不见,这场流星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