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说了许多,只无论他们说了多少话,楚淮的表情一直不为所动。
等到他们说的口干舌燥,却见上位的帝王斩钉截铁道:“朕长于安王膝下,见过他骁勇的模样,承袭了他一身兵法武艺,此时不用留在何时?况且有朕定国将军辅佐,有何可怕?若是怕,只是你们心中胆怯,贪生怕死。”
各个大臣这才想起,他们这位圣上是上过战场的,安王在时,草原部落若敢骚扰一定会被打回草原深处。彼时皇上作为安王养子,骁勇善战,威风凛凛,十几岁便有了玉面小将军的名号。
可是可是,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在彼此脸上看到了不赞同。
只见楚淮摆摆手,不容一丝商榷:“朕意已决。”
希州永城云府内。
仆役皆是满面愁容,府中冷冷清清地,惨淡异常。如今永城城门封锁,城外便是草原人在用各种恶毒下流的语言叫嚣。城中百姓缩在家中不敢出门,等着麟州的军队前来支援。可是已经过去了三日,麟州军队却迟迟不来。城外那些草原人一直在说,他们草原部落联合起来,兵分两路,定州自顾不暇压根不会来搭救永城。
起初城中百姓不信,可是如今过去了三日,却迟迟不见麟州军队来搭救,百姓们心中渐渐便动摇了。所有人都很害怕,若是永城城门破了,他们不敢想象,那将是一副怎样惨烈的场面。
正厅之中,云夫人紧紧握住暖暖的手,满脸歉意道:“公主,连累您了。若不是云阑大婚,您也不会来此,更不会被草原人堵在这永城中。”
江暖暖反握住她的手,眼眸清澈坦荡:“舅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若是你们被困永城我远在千里之外肯定更焦急。”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永城中的,都是大启的百姓,如今他们被困,本宫身为公主,享受着百姓们的供奉,身先士卒也是应该的。此时不过是与百姓一块被困,又怎么能有怨言。”
看她眸中没有丝毫怨怼,言语间皆是大气,云夫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江暖暖的侍卫长突然面色焦急地走进来,声音生硬地说:“回禀公主,草原人又开始攻城门了。可是留守城中的将士们士气低迷,若这般,怕是撑不了几日,更等不到军队来支援了。”
江暖暖闻言眉头紧蹙。怕是将士们听闻了草原人的话,以为麟州自顾不暇,不会有军队来支援,这才失了士气。
该如何是好?江暖暖心中百转千回,思考一切可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