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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屋里依旧是忙忙碌碌。

    鬼杀队的剑士很多,但是负伤的更多。

    自从蝴蝶香奈惠从前线退下来之后,蝶屋的生存率直线上升,在蝴蝶香奈惠坐镇的蝶屋,那夜夜疼痛的□□声总算是减少了。

    虽然不再担任‘柱’的职位,但每一位来到蝶屋就诊的剑士依旧保持着对这位温柔女性的尊重。

    每一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恶鬼横行的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为了守护别人幸福去牺牲自己。

    她无处不温柔,虽然过分温柔了,但是在蝶屋里,在这个总是被鲜血疼痛牺牲所充斥的地方,温柔的确是良药。

    或许,这位温柔过分的女性从前线退下来,隐入蝶屋,也是不错的结果。

    毕竟,也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栗花落香奈乎抿着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庭院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

    刚刚匆匆忙忙抬进来了一位满身是血的剑士,原本正在教导她的香奈惠挽着袖子,鞋子都没脱便冲了过去。

    刚才还安逸的庭院此时兵荒马乱。

    好几个穿着黑色队服的剑士苍白着脸急匆匆从他的身边走过,又有好多看不清脸的隐队员抱着染血的绷带同样的步履匆匆。

    栗花落香奈乎板着小脸,安安静静的缩在庭院的一角,怀里紧紧的抱着似乎还留有香奈惠气息的竹刀。

    原本颜色绮丽的眸子涣散而呆滞,缩在角落里一眼不发的小女孩空洞黯淡的像一个精致毫无生气的人偶娃娃。

    总是擅长隐忍的小姑娘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带着,在没有人的命令下,什么情绪也透露不出来。

    害怕、担心、慌乱、孤独。

    这些情绪似乎永远都不会体现在这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

    “呜哇——”轻飘飘的声音突兀的在栗花落香奈乎的头顶上响起:“蝶屋还是这么忙啊,真是太辛苦香奈惠了。”

    栗花落香奈乎怔怔的抬起头,在明亮的日光下,大大咧咧坐在墙上的少年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剪影,只有那双似乎永远浸满轻佻笑意的眸子熠熠生辉。

    光耀的有些刺目了。

    栗花落香奈乎虚虚的眯起眼睛。

    “嘿咻。”

    不走正门的零号从墙上跳下来。

    三日间不曾停歇的工作和赶路让他可不止是风尘仆仆那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