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一种很恐怖的画面,像是在拍摄静态恐怖片一样的布景。
——零号曾经作为一个什么工作都接的佣兵,确实是去片场打过工的。
——虽然是去当保镖。
可这个景象可比恐怖片惊悚多了。
再惊悚的恐怖片在拍摄的时候,随处可见的摄影机总会把片场可怖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可这不同。
前几秒零号还记得耳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声消弭殆尽,仿佛是他在不经意间产生的令人发笑的错觉。
可因为人群集聚喧闹而顺其自然产生在大脑深处兴奋感却还剩下一点尾巴尖,尖锐的提醒着妄图自欺欺人的少年方才的一切所带来的真实感。
这个鬼真不是个东西,堂堂正正的打一架不好吗?
真该让六道骸那个家伙和他过过招。
讨厌雾的零号苦中作乐的想象着某个凤梨头kufufu的跳出来挥舞着三戟叉掐腰站在这条路的中间,一叉子把那个狗狗祟祟的鬼叉出来暴打的画面。
那一定是世界名画。
零号看着扭曲着身子死死盯着自己的一街道恐怖痴汉,小心翼翼的翻了个白眼。
顺便往旁边小小的挪了一下脚后跟,避开快要贴在自己脸上的某个即将迈入中年的女士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
很神奇吧!是不是感到困惑呢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不是在感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性存在是不是?
奇着奇着就习惯了,乖,把脸退回去点。
零号嘴角扬起,原本僵住的面部肌肉一点点柔和下来,最后在脸上凝出一个温柔的笑:“这位美丽的女士,我知道您在为我的容貌感到陶醉,但是尊贵如您,怎么可以让我这种卑劣的人和您处于这么接近的距离呢?”他用词浮夸,看向抻着脖子几乎将面孔扭曲到浮肿的中年女性,却是深情满满,仿佛对方真的是一位高洁的贵女,值得使用最华丽浮夸的词藻尊敬以待。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零号会这样不要脸,或者说会用这种方式说话,一时间懵住了,竟也放弃了试探对方是否还沉浸在幻镜之中,乖乖的把几乎要撕扯到极致的脖子一点点缩了回去。
零号隐晦的瞥了一眼对方脖颈上因为拉伤而产生的狰狞肉筋。
在不确定这些‘人类’究竟还是不是人类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
小少年想着,食指颤了颤,仿佛是在扣动扳机。
他从来不畏惧杀人,换句话说佣兵零号能够活下来其实是毫不留情的杀掉了想要杀他的人。
但是现在……
零号顶着温温柔柔的笑,把手缩回了羽织里。
现在在不确定这些人是人是鬼之前杀了他们,香奈惠小姐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