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舒被戚启喊了。
小融被伊久坝喊了。
似乎也没剩什么称呼了。
他又想，或许可以把舒融的字给拆开了喊，但不管是喊“舍予”还是“鬲虫”，听起来好像都很奇怪啊……
沈酌突然出声：“你有字吗？”
舒融愣了愣。
——他有字，而且他的字正是高中的时候，成明帝亲自取的。
沈酌却把他的恍惚当成了否认，毕竟现代这个社会也很少有人会取这种东西。他垂眸片刻，若有所思道：“如果你没有的话，我帮你取一个？唔，舒融本身有雪化的意识，那么不如就把字取为……”
熟悉的场景一下子把舒融的思绪拉回到了数千年前。
那年，新科状元站在金銮殿下，看着最高位的成明帝垂眸问他：“你尚未取字？”
舒融孤儿出身，家里也没留下什么长辈，加上那会儿也还年少，就没来记得及取字。
于是，成明帝微作停顿，便对他说：“若你没有，朕倒是可取一个。融字，有雪化之意，那便不如把字取为……”
“雪坚。”
“雪坚。”
舒融和沈酌同时出声。
沈酌讶异片刻，眼里略有些惊喜：“所以雪坚真的是你的字？那我同你还挺有默契的。”
舒融笑了笑，仰头看着他，心道，你和你自己，那可不得有默契吗？
“不过，舒雪坚是不是历史上某个高官？”沈酌不太确定。
舒融心里刺痛了一下。
沈酌又道：“礼尚往来，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字，我也告诉你我的字。我字是……”
“渡清。”
舒融轻轻地喊了一声。
“什么？”
沈酌困惑道。
舒融紧紧地盯着沈酌的双眼：“不是渡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