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吻上很多很多青蛙,才有一个变成王子。中间好些吻,花得冤枉。
-------------李碧华[bsp;*******
在一辆马车上,我和宋玉致面对面坐着,马车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是最安全的谈话方式。
所谓隔墙有耳,目前我在被严格的监视状态,很难有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自从我开始高调的宣传之后,李唐就不再对我禁足了,也没有卫兵跟着了,而是派了武林高手来跟着我。
“我爹爹会来长安的,这是宋阀对你最大的支持。”宋玉致直接了当的说道,“当然我爹爹是以天刀的身份前来,而不是以宋阀家主的身份。”
“这个我了解,多谢了!”我点头道。
这两个身份是有很大不同的,如果以宋阀家主来长安的话,就有对李唐俯首的意味,毕竟李渊如今已经称帝,而宋缺还只是一方诸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未免尴尬,如果以天刀的身份,那就是江湖中人,即便是碰到李渊,双方也不能按照君臣之礼相见,而是按照江湖资历。
说实话对于宋缺能够来长安我是非常感激的,因为这要冒很大的风险,对于宋阀的声誉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在这个争霸天下的紧要关头。
“你也不要想太多,爹爹他本就是个武痴,碰到这种宗师级的大战让他很是心动,可却找不到借口到长安观战,你的声明给了他一个理由。”宋玉致微笑道,“据说高丽的傅大师已经启程,宁真人在江南声称自己也会赴会,净念禅院的了空禅师正在长安,慈航静斋的梵清惠想必也会前来,加上即将到来的武尊毕玄和圣门的邪王阴后,可谓是近百年来武林中少有的盛会。”
“真不知道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我苦笑道,“本以为这么做会让长安城陷入混乱之中,可这几位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到时长安城高手云集怕是很难掌控啊!”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宋玉致皱眉说道,“你有把握对付毕玄么?就像在洛阳的时候突然间武功变得很高,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还能不能变一下?”
宋玉致指的是去年逃离洛阳时候的那次大战,这个我和落雁商量过,还是不要去找孙思邈的好,毕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我们把水搅浑的目的就是为了浑水摸鱼,比如让傅采林或者宁道奇和毕玄先打一场等等。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我含糊的说道。
“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你认真一点不行么?真是懒得管你。”宋玉致怪责道,“下面要说的就是正事了,爹爹对于你们能够把白将军送出长安表示欣赏,他很关注你们的行动,如果你们能够尽快攻占洛阳的话,宋阀就会全力支持你们。”
“这个似乎应该和白老大说吧?”我诧异道。
“鲁叔目前就在江淮军中。”宋玉直爽道,“我知道你们想要摆脱宋阀的影响,不想宋阀插手江淮军的事情,可你们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江南只要我宋阀在一天,任何势力都不可能独占江南。”
宋玉致说的没错,江淮军面对宋阀这个庞然大物是很难抵抗的,宋阀永远是我们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我们只想趁这个机会尽快的发展自己来给未来争取更多谈判的筹码,攻占洛阳是第一步,进军关中是第二步,当我们占领北方之后就有了和宋阀谈判的资格,或者可以从北向南再打过去,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可这个世上没有人是傻子,特别是对于宋缺来说,宋阀如果得不到保证的话很可能就会转而支持少帅军,落雁的主意就是一个字:拖。
“这是自然,咱们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我强笑道。
“宋阀保证,一旦你们攻占洛阳,我们可以让少帅军退出江南,或者并入江淮军或者解散,到时候江南只会有一个势力。”宋玉致强势道,“爹爹对于突厥军队在北地肆虐很是不满,所以他想要尽快统合江南,然后挥军北上。”
“这个……”我沉吟道,“那么宋阀需要得到什么?”
这是我们最担心的,或许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能宋缺就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就是想把突厥人赶出中原,对整个天下无欲无求,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作为一个门阀的家主,他首先考虑的是族人的利益,即便是他自己真的是那么清高,可手底下的人呢?
隋朝四大门阀,宇文阀倒台,独孤阀逃难,如果李阀也退出历史舞台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就剩下宋阀了,试问到时候还有什么势力可以钳制住它的发展,即便是白老大真的做了皇帝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宋阀的势力会遍布中原。
“爹爹的意思是先把外族赶出去,然后再商讨中原的事情。”宋玉致回避道,“到时无非就是些争权夺利的事情,那个朝代不是这么过来的,政治就是妥协罢了。”
无论是先攘外还是先安内,任何朝代都是如此,只要有利益的存在权利斗争是永远不会停息,关键是如何分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