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这样的……”朱琴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夏锋佛掉而无处安放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滴的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夏青见夏锋有些步履蹒跚,顿时也站起了身语气冷了几度对朱治说道,“夏老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因为这种世俗的东西而不能在一起?”
“我们走吧!”欧阳莎同样站起了身,很是气愤,“我们听说皖城的朱老爷是最看重人才,不注重身份的,没想到与其他人一样世俗!”
夏南柯见夏青与欧阳莎先行离开了,便起身走到朱治的身边,张了张嘴,见朱治神色有异,便又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微微摇头道这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家务事!
行至屠苏御的身边之时却被他伸手扯住了衣袖,顿时身形微顿,较之刚才对面而坐的距离,现在自然近了许多。
“你干什么?”夏南柯眼见被他扯住衣袖,眉头微皱。
“没什么……”屠苏御眼神定定发看着她,从她出现开始,他便一直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周围,为了证实这个味道,他莽撞的拉住了她,却发现她身上的味道与那日在湖边闻到的味道一样。
“那还不放手!”夏南柯眼神闪过一丝暗盳……
如果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而此时的屠苏御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完无视夏南柯有些恼怒的情绪,拉着她衣袖的手也不怎么用力,夏南柯几下就挣脱了。
眼见着夏青、欧阳莎都已经走出了朱府的大门,夏南柯便不在这个事情上作过多的纠缠,也跟着出去了。
“爹,我恨你!”朱琴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便伤心的吼道,“夏峰多好的人啊,就这么被你赶走了,难道您非得要把女儿嫁给像刘海那种人才甘心吗?!”
朱治看着桌面上一片杯盘狼藉,以及朱琴离开时脸上的愤恨,顿时觉得有些无力,见屠苏御神色如常的望着朱府门口的方向,便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王爷,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屠苏御被朱治的问话拉回了现实,他目光幽远,心气平和的道,“这个是你的家事,相信你这么做也有你的道理。”
“我只是不想朱家的家业毁在我的手中!”他老了,膝下又无子,琴儿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如果不招个上门女婿,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
听着朱治的说法,屠苏御却有些不赞同,“这你便错了,没有什么东西的不变的,我西蜀成立也不过数百年,在那之前又有多少朝代,朱家不过是沧海一粟,你不可能永远存在、永远守护它,等你百年之后,你又怎能保证朱家不会有变数。”
听完屠苏御的话,朱治陷入了沉思,“可能我真的老了,看问题没有年轻时那么通透了!”
屠苏御则走过去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朱老,你我合作了这么久,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刚才那个叫夏锋的,他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朱治疑惑道。
“姑且算是穷人的倔强吧!”屠苏御说完,便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眼神突然一转,偶然间被放置在角落的一个布艺玩偶吸引住了视线,“那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朱治顺着屠苏御的眼神望过去,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便不以为意的道,“是琴儿不久前在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可能是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吧!”
“现在皖城的街上有很多这种东西吗?”屠苏御走过去,顺手便拿起那个布偶放在手里瞧了瞧。
“以前也有,但不过就是最近几个月才多了起来,想必是还挺受欢迎的,也就兴起了吧,听琴儿说,这种布偶新奇又不贵,几个铜板就能买一个。”
屠苏御一边听着朱治的言论,一边端详了一番便道,“做工一般,样式倒还讨喜,只不过这个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