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遂宁可能不是一个好人。
相嫣更坏的祖坟冒烟。
既然这样,早该撕破脸啊,还假装客气干什么呢?
相遂宁默默道:“三姑娘,你跟那人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敢说,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且我们也都不小了,过上两年也会说亲,这事对你影响不好,我自然会压下,但若三姑娘你颠倒黑白,我也有的是法子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有证据吗?”
“那胭脂不就是证据吗?宫中的胭脂三姑娘哪里来的?肯定不是进宫偷的吧?自然是有人送你的。三姑娘成日里去天桥那边闲逛,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天桥下人多眼杂,自然有人看到。”
相嫣后背冒汗,只觉得汗津津的,衣裳沾着皮肤,难受极了,许久,她都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见相遂宁要走,才哭丧着脸挤出两行泪来:“二姑娘,你想怎么样?”
“那要看你怎么样了。”
“我跟郭铴是清白的,我们并未越礼。”
“那是你们的事,我无心知道。”相遂宁大步回去,青石道又硬又凉,她稳稳的走在上面,身后是相嫣抽噎的声音。
但愿她悬崖勒马吧,郭铴未必是她的良人。
可自己又能跟相嫣多说什么呢?从小到大不对付,她说什么,相嫣都听不进去。
晚间是春鱼伺候相嫣睡觉,这些天她心里揣着小鹿,总也睡不踏实。
春鱼端着灯为她放下帷帐,相嫣拉住春鱼:“你是不是被二姑娘收买了,你是不是背叛我?”
“姑娘怎么这样说?”春鱼赶紧跪下。
“我跟郭我的事只有你知道,如果走漏了风声,就是你说的。”
“奴婢知道了。”
“在茶楼的时候,我让你在门口堵着,二姑娘是怎么从房间出去的你看到了吗?”
春鱼摇摇头,她也觉得纳闷,她张着胳膊瞪着眼守在茶楼门口,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本欲逮住相遂宁,可有人从后面拍她的背她才察觉,不知何时,相遂宁已经在她身后了。
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茶楼一楼支起的窗户。
谁能想到堂堂相府二姑娘能从窗户上爬出去。
春鱼跟相嫣一说,相嫣都呸一口:“没一点儿斯文,真是丢相府姑娘的脸。”
“还好二姑娘没说是姑娘你私会陆家公子,不然姑娘你就洗不清了。”
“你是说陆御?”
“是啊,那位陆公子倒是眉清目秀的,长相气质俱佳,在青城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