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陌手指微动,心底有股冲动,让她想把故作坚强的宋景当着百官的面抱在怀里坐在她腿上,她就这么搂着他听政。
这个想法,越想越上头,越想越坐不住。
翎陌怕她真就这么站起来,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点别的。
阿忘说宋景来月事了,可她身边属实没什么男子,对这事真不了解,若非要说的话,那就阿忘一个。
平时阿忘表现的跟女人无异,翎陌还真没拿他当个异性对待,所以不知道男子来月事的时候能疼成这样。
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上头宋景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疼的微微发抖。
而下面,一群大臣还在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掰扯个不停,有的连袖子都撸了起来,显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翎陌不耐烦的目光往下扫过去,本来争议的声音戛然而止,殿内瞬间寂静无声,全都规规矩矩的站好等摄政王吩咐。
“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她这么说完,就算有事也变成了没事。甚至刚才还在争吵的两人已经能默契的同声说道,“臣等无事。”
跟头顶脑袋比起来,所有的都是小事。
翎陌抬眸看向阿芽,示意退朝。
宋景绷紧的身体霎时松了口气,他半个身子倚在阿芽怀里,艰难的抬脚往外走。
走之前宋景扭头看向翎陌,声音嘶哑,“摄政王同朕来一趟。”
翎陌跟宋景从殿内出去,这边刚消失在众臣的视线里,那边宋景就松开阿芽的手朝身后的翎陌倒过去。
翎陌瞳仁骤缩,瞬间往前大跨两步将他接在怀里,眉头拧的死紧。
“我没事,就是有点疼。”宋景声音虚弱,手指攥着翎陌身前的衣襟,将她本来板正的官服生生抓出褶皱来。
他忍的辛苦,闻着翎陌兜头铺盖下来的熟悉冷香,心头酸软,竟莫名觉得委屈,嘴一扁就将脸靠在她怀里,低低的说,“疼,好疼。”
翎陌下颚绷紧,手臂穿过宋景的腿弯,弯腰将人小心翼翼的打横抱了起来,“唤太医。”
太医来的飞快,但她也没有法子。只能老话重提,让宋景平时注意保暖,避免接触冰冷的东西,仔细调养着,没事多喝点热水。
这些话宋景从十二岁听到了现在,每月听上一回早就腻了,他将脸埋进翎陌的衣袖里,疼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翎陌见宋景这么难受,目光越发不善,周身气息低沉阴冷。
太医眼皮子瞬间突突的跳个不停,抖着腿慌忙说道,“实在不行,就将手炉隔着衣服贴在肚子上,也许能缓解一二。”
太医又没来过月事,哪里知道能这么疼。但她家里有夫郎,每回夫郎那几天的时候心情总是暴躁,平时温婉的小猫咪瞬间成了只凶猛的大老虎,半点都忤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