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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流川这番话说的天花乱坠,阴先生听的通体舒畅,再说他早就想将此人打发出去,带他逛一逛,赶紧轰到一边去才好。
他的眼睛在程锦身上转了一圈,摸着下巴上的几根毛笑呵呵道:“这有何妨,流川兄随我来。”
程锦自然是要跟上。
阴先生的所住的地方原是一处草房子,他来了之后被改成了两层楼的砖瓦房,另在主楼旁左右两边设有厨房、杂物室等。
“我的住所大多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在符咒、辟邪之物上下了些功夫。”天已经黑透了,院子外是墨一样的黑,不见月亮更没有星星。阴先生提着一盏小灯走在最前面,穿过一楼的门廊往楼梯上走去“当心脚下。”
他提着灯往宁流川脚下照了下,程锦仿佛被他吓到,一张小脸被暖黄色的灯照的惨白,阴先生对上她的眼睛,露出一个无声的笑。
程锦抓住宁流川的衣角,往他那边凑了凑。
“怎么了?”宁流川直接将她抱起来。
程锦紧紧抓着宁流川的衣襟,似乎被吓的不敢说话。
在三人的聊天框内部,程锦面无表情的对徐涑阳说:好吓人,好害怕,不知道等会他的死状是什么样的。
宁流川轻笑一声。
转眼看见姓阴的正看着自己,宁流川咳嗽了声:“风呛着嗓子了。”
他们继续往上,上面如他所说与下面并无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一个书房,里面挂着些字画道法一类。阴先生点燃四周的灯:“这便是我的书房,我平日里也是在此处教涑阳画符、调息。”
程锦一阵生理性恶心想吐,呕了一声小脸更白了。
“这是怎么了?”阴先生十分关切,看着比徐母更疼爱她,快步走来拍打着她的后背。见她哆嗦着不敢躲开的样子,在宁流川看不见的咧出一个笑。
程锦呕地一声吐出来,吐他一个满怀。
姓阴的一张脸登时拉下去,但瞬间又挂上那张笑脸,摆着手站起来:“没事没事,我去换身衣服。你们在此稍等片刻。”
他出了门,往一间屋子里进去了,直到听到关门声,程锦瞬间变脸,揉着肚子靠在宁流川的腿上:“好不容易吃点东西,还要吐给他,真晦气。”
宁流川将她抱到凳子上:“你先休息一下,我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徐涑阳:找什么?
两个人之间有种天生的默契,仅仅一个眼神就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程锦:“刚刚那个门上挂着的骨头细长,关节面较粗,没有哪种动物的骨头长成那个那个样子,倒像是人类的指关节。”
徐涑阳:人骨?她只诧异了一秒不到,他也不是不能干不出来。
程锦点头:“所以我们在想,他杀了人,那就一定有冤魂。鬼魂吞噬之苦,可不必一刀切来的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