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三章来了,昨天在群里有个兄弟问我什么时候更新,我说中午,兄弟不好意思,我说到没有做到,这里向你道歉。
更新晚了点,不知道大家有票没,如果没,明天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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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昭寺之后,生活便仿佛是回到了旧有的规律中。
每一天,星罗照常在卯时便早起修炼念力,而后一直到辰时,便来接受段流明凝练精神力的指导。下午,星罗就自己一个人排演棋局,不断地回忆半壁天较场中领悟的各种棋法,从而融会贯通,为自己所用。用过晚饭之后,星罗收拾心情,回想一整天的功课是否有什么纰漏,然后坐定于自己房内,修炼定力。直到亥时安寝,一整天都是满满当当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星罗坐不住了。
软磨硬泡得缠着段流明,星罗终于让后者答应带着他入宫觐见龙辉帝。说是去见龙辉帝,其实段流明比谁都清楚:星罗入宫,根本就是去见唐筱琬的!只是段流明也不说破,就这么颇为懒散得叫人套来一辆马车,师徒俩一言不发得便朝着紫霄宫行去。因为事先龙辉帝就给了星罗一块通行令牌,也因此很顺利的,星罗便随着段流明混进了皇宫。这以后的一整天里,星罗抛下段流明,一个人跑到后宫,便去找唐筱琬玩乐去了。段流明就在那西北风里,眼巴巴的等到月满西楼,这才见到星罗一步三回头得走出后宫。回到天昭寺之后,段流明便发高烧了。活了快一百年,段流明这还是第一次发烧。虽说第二天他的病情的大为好转,但是之后任凭星罗再怎么软磨硬泡,段流明就是不肯再入宫。
第三次从段流明的起居室退出来之后,星罗一脸的不忿:“哼!老家伙!又不是我叫你在风口等着的!你就不会随便找个背风的地方等啊?你就不会随便找个房间打个呼噜啊?你就不会随便找个人下棋玩啊?哼!下回见到皇上,非参你一本不可!”
这么骂骂咧咧间,星罗不知不觉得便走出了论局宫。等到星罗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向少有人至的斜正轩附近。西北风肆虐之下,斜正轩附近虽然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可是当星罗的目光聚焦在斜正轩门口的那块大石头上时,不由得轻叹一声。虽然已经过去快四年了,星罗却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季,纳兰蓉烨离开天昭寺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原来,纳兰师兄所谓的离开,不光光是离开天昭寺,也是离开棋道啊!
“你,就是星罗?”就在星罗怀着对纳兰蓉烨的无限愧疚而不自觉地有些失神时,他陡然听到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愕然间回过身去,星罗就见到对面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那人大概年约四旬,比柳寒风和徐青岳都要年轻些。长得是仪表堂堂,虽然浑身上下掩盖不住一卷书生气,却又透出一丝隐隐然的威仪。等到星罗看到对方右胸襟上绣着的胸牌之后,连忙低下头,恭声行礼:“是!我就是星罗,见过九级神昭棋士杜师伯!”
却原来那出现在星罗背后的,正是天昭寺的三位代理寺卿之一――杜平溪!
杜平溪向少管理内务,也不大出现在一般的场合,是以这尚是星罗首次单独见到杜平溪。就在星罗打量着杜平溪的同时,后者却也在打量着他,而后微微得用念力扶起星罗,杜平溪已然豁达得轻笑道:“杜师伯我虽然是九级神昭棋士,但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介草民。倒是星罗你,位列正一品龙骧棋士,可是位极人臣的尊崇啊!所以客套的话,你便叫我一声杜师伯,要是不想这么叫,便是直接喊我的名讳,也没什么啊!”
“杜师伯言重了,星罗不敢!”
“学无先后,达者为尚!”轻轻一笑,杜平溪上前来揽起星罗的肩膀,又是赞叹又是激励得说道:“星罗啊,当日杜师伯我虽然无缘见识你金殿对弈的风采,但是从事整理出的棋谱和棋局的分析来看:那一局,你下得非常好!平心而论:便是杜师伯我遇到那种情况,也只能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正面挫败那忽罗寒。不曾想你独辟蹊径,不用一兵一卒便巧破了那七手截杀局,杜师伯真得是很欣赏啊!”
“杜师伯谬赞了!”虽然星罗一向不喜欢和生人做这么亲近的接触,但是出奇的,杜平溪却给他一种亲切而不疏远的依赖感。当下笑望着杜平溪,星罗满脸真切地说道:“星罗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兵行险招得出奇制胜而已,真要是论起真功夫,别说是杜师伯您了,便是天昭寺里好些个上筹棋士,都足以做星罗的师父啊!”
“胜而不骄,尤其难能可贵啊。对了!说起来,星罗你似乎还没正式拜师吧?”说着眼见星罗神色一愣,杜平溪紧接着便毛遂自荐道:“肯作你杜师伯的徒弟吗?我是真得很喜欢你,不仅喜欢你的棋风,也喜欢你这个人。而且我相信:通过教导你,也会让我教学相长。怎么样?做我的徒弟吧,我们一起……”
“这个……”听到杜平溪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星罗便知道段流明并没有将他已经拜师的事情告诉杜平溪。虽说这杜平溪的身份地位和柳寒风、徐青岳两人一样,甚至比两人更高一些,但是星罗却也不敢擅自将段流明已经收自己为徒的事情告诉杜平溪。就在他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杜平溪已经脸色稍变得自语:“哦!想来一定是我杜平溪实力不济,还不足以来当我们的正一品龙骧棋士的师父吧?呵呵……杜某人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不是的!杜师伯,不是这样的!”眼见杜平溪言词间已经退开三步,冷眼望着自己,星罗虽然很想解释,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幸杜平溪在自嘲似得轻笑一番之后,便若无其事得说道:“没什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星罗你若是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便不用当真了。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
“恭送杜师伯!”一直到杜平溪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角,星罗这才没来由得抱怨道:“那老家伙,怎么不跟杜师伯说明呢?害得我这么尴尬!”
眼见再在这里呆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星罗便耷拉着个脑袋,颇有些垂头丧气得朝着论局宫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