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我介绍叫姚明明。
“没有看见她一直在哭吗?”明明对我的木讷不满。
“几年级了?”我问
他说明年高考。与黑子的女儿一样。
我与他走到了楼外,有一座中心花亭,我们坐下。
“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来讲情的。”
明明揭露。
“怎么知道的?
“奔丧来的没有拿补品的,只有讲情的才会。”
“黑子的女儿,跟你一样大吧,明年考大学。”
“我的父亲死了。”
“她的父亲也要死了。”
明明停顿了一下:
“他答应冬天,带我去北京参观公安大学,我们商量好了,要去爬野长城,我还做了路线规划图。”
“黑子为了女儿上大学,几年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要不是为了拿女儿的照片,他就逃了,你父亲也不会牺牲。”
“但他会根据照片抓到他。”
“是的,所以他要找回照片。”
“你希望我母亲做什么?”
“写一份谅解书给法院,不要判黑子死刑,判死缓。”
“这个我们做不到,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黑子死了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好处,何况他从来没有犯罪记录。”
“他帮助坏人造假,一样是坏人。”
“但他要生存,如果他有生存的手段,他会选择不去造假,但是,他有资格去选择吗?”
“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男孩子坚定地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