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监控的方向，手缩在课桌底下，飞快地将纸团扔了过去，之后迅速拿起笔，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题。
温岭站在讲台上，看着讲台下的学生，并没有因为学生们都全神贯注答题而放松警惕。
当然，谢离的座位方向是他一直关注的目标。
钱书剑的小动作他当然看到了，从对方撕纸条开始，他就皱了皱眉，没立刻揭穿，是想看另外一个作弊者是谁。
没想到钱书剑把纸团团在袖子里，之后藏在课桌下，视线的遮挡，导致他没有看分明。
很快，他的眼神一紧，抬脚向谢离的位置走过去。
抬手敲了敲课桌，眼神很冷：“把纸条交出来。”
谢离手中抓着一个纸团，眼眸轻抬，镇定地问：“有事吗？”
温岭心中冷笑，装得倒是挺可以，可惜他不会买账，这么好的把柄，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让谢离糊弄过去。
“交出来！”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严厉，“你刚刚的小动作我都看见了！”
一同监考的另外一位老师忙安抚了一下现场其他同学，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过他对谢离印象很深，百科王SSS级难度模式通关者，怎么可能作弊？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他出声，看了一眼谢离手上抓着的纸团，“也许是草稿纸……”
温岭打断他：“我有眼睛，也有自己的判断。”
见谢离仍旧是无动于衷，神色愈冷：“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来搜？”
“我不多说什么，是想给你留点自尊，可别怪我等会儿不客气。”
谢离：“等等，你是说我在作弊？有证据吗？”
作弊被抓，还敢这么硬气？她怎么脸皮就那么厚，都证据确凿了还想抵赖？
温岭已经不耐烦，也忘记了以前的教训，劈手去夺谢离手中的那个纸团。
“这就是证据！”
谢离微微扬了扬唇角，单手撑着脑袋，静静看着温岭。
旁边，明潇潇心底隐隐松了口气，蒋一帆不动声色地看了钱书剑一眼，而钱书剑埋头答题，仿佛对这一切动静毫不关心。
温岭把纸团打开一看，神情一顿，脸上隐藏在正义凛然的面皮下的快意消散得干干净净。
纸团上写了一些字，但却不是他以为的理综任何公式或者答案。
另外一位监考老师看了一眼，也有些懵，这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