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将他内心之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吹去许多。
“奴婢朴无用叩见皇上!”
门外,朴无用轻手轻脚的进来,跪地叩首。
“说!”朱允熥依旧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朴无用上前几步,低声道,“宁王,薨了!”
“哦!”朱允熥忽然一笑,“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他!”说着,转头道,“十七叔身子一向壮硕,怎么就这么走了,什么病?”
“酗酒而亡!”朴无用继续低声道,“皇陵那边的太医查勘过,是酒毒入脑,突然猝死!”
闻言,朱允熥皱眉道,“他不爱惜自己也就罢了,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就放任他喝?”
朴无用低下头,没有说话。
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但心照不宣不等于不需要说辞。
毕竟是皇帝的亲叔叔,就这么死了,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哎!”朱允熥叹口气,语气复杂的说道,“都是命!”说着,又是叹气,“传旨,复其宗籍,复其王爵,以亲王之礼下葬。”
“是!”
朴无用说了一句,又上前一步,“皇上,曹国公那儿是发狠了,两天的时间内各铸造局还有宝船厂,抓了一百多人,抄家抄了七十多户!”
“他抓的是官儿还是匠人?”朱允熥问道。
“都是管事的官吏!”朴无用又道,“曹国公大概也是怕抓多人,闹得人心惶惶的。自己掏腰包拿了一笔钱出来,赏赐各铸造局的工匠们,安抚人心!”
“他还说....?”
朱允熥回头,“说了什么?”
“他还说虽马上要交卸差事了!但只要在位上一天,就不能苛待了那些工匠们!”朴无用又道,“不但如此,还让人把工匠们的品级俸禄都提高了一格,还写了个这几年有功工匠的单子,准备呈给万岁爷!”
“哈!”朱允熥摇头,“他呀,管理不行。但是安抚人心,却比谁都强!”
朴无用心里犹豫片刻,再开口道,“还有件事儿......曹国公这两晚都是夜夜大醉,醉了就哭,说他对不住太上皇和您的厚恩,也对不住李家列祖列宗.....”
顿时,朱允熥大怒。
“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朱允熥怒道,“让他滚进宫来?”
这份怒火,不是平白而来。
李景隆早先因为中风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