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李景隆道,“满朝勋贵军侯都嚷嚷着拿你缅国当军功梯呢,我这边不得安抚安抚,不得陈明利害干系?你以为嘴皮子一动就行了?”
说着,凑近低声道,“我也想快,我也知道迟则生变。我们那位镇国将军不是善茬,说不定正憋什么坏屁。对了,我听说你们那正春耕忙,估摸着他下一步不奔人去。”
“那?”苗仑大惊失色。
“奔着田里的秧苗去啊,你想想你们那热,用不了多久苗就长高了,到时候他骑马沿着你们的田地放火.....啧啧,到时候你们吃什么?”李景隆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话,无疑是扎在了苗仑的软肋上。
“那要多久?”
李景隆为难道,“哎,家丑不可外扬,可你也不是外人。我大明那些军侯老杀才,一辈子除了杀人放火就是见不得金子银子,你们可是肥肉啊,说通他们......?难!得让他们见着好处啊?”
懂了!苗仑懂了!
“无耻之徒!”他心中暗骂道,“这是赤裸裸的勒索!”
可是他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直接走到窗口,嘴里记录咕噜的说了几声。
没多久门外传来声音,却是几个缅人抬着一口箱子进来。
“鄙国穷困,尽有金沙百金奉上,不成敬意请曹国公笑纳!”苗仑掀开箱子,金灿灿一片。
李景隆瞥了一眼,笑道,“阁下弄错了,不是给我,是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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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你.....简直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朱允熥在楼下,见缅人使者面色抑郁的走远,刚准备上楼就听上面传来练子宁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