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和我交个底儿,如果为了霍聿珩而舍弃曲云烟,你舍得吗?”
“烟烟?我挺喜欢的。”霍振东微微一笑,“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点头。
也算是给他打个预防针,下次别再因为曲云烟的事他再晕过去。
霍振东语调柔和可怕,“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和谁生的野种罢了,哪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
我起身,帮霍振东重新戴上氧气面罩,转身,离开。
曲风摇筹谋了半辈子,为霍家劳心劳力,没想到她们母女俩在霍振东的心里竟然是这种地位。
看来真心在这种家庭里果然显得乏善可陈。
来时一身沉重,走的时候满身轻松,想开了不内耗果然是解救自己的良药。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斜着倚靠在墙边。
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亮得反光......
我的五脏六腑像是在一瞬间被揉搓到了一起,是姨妈痛那种人死不了,却又让我死去活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