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叽叽歪歪地不愿意说,那就由本宫来吧!”陆仙琼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大公主,“大姐姐,您知道吗,这贼子他......”
“二妹。”大公主张口,却是打断了陆仙琼的话,“世子素来待人温和,本宫想,或许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大姐姐?”陆仙琼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陆延真对着她露出个带着哀求的笑容,让陆仙琼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大姐姐她当真是不知道阮贺与其他女子有染吗?
“二妹妹,昭娘娘,既然世子已经认错,又何必如此追根究底......”堂堂公主,却如此委曲求全,甚至不惜主动打断一心向着自己的妹妹。
陆延真的态度让陆仙琼在惊讶之余,愈发地恼火起来,她指着面上露出了庆幸之色的阮贺,站起来大盛质问陆延真:“你晓得他背着你偷人吗?!”
没等陆延真再开口,陆仙琼语速又快又急:“非但在婚前就与其他女子有染,还致使对方珠胎暗结!”
“但凡他有点儿担当,又怎么会如此猥琐行事?!”
“若是另爱他人,当初又何必应下赐婚?哦,若要说那时的他年纪还小不懂得情爱不该指责的话,他现在可是已经快要加冠了啊,这么大个人,还不晓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避嫌,什么是洁身自好吗?”
“分明就是吃着碗里又看着锅里,既要且要!”陆仙琼恶狠狠地瞪着阮贺,“又贪图尚主的好处,又舍不下男人的花心!”
“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大姐姐您好生想想,到底值不值得嫁!”陆仙琼原就被这兄妹两个气到了,如今又见自己的姐姐竟然还维护这两个居心不轨的,更是叫气狠了。
甩下这样一句话,便也不再继续管旁人反应,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小阁里沉默了片刻。
谢珝真带着些好笑地看着阮贺二人开口:“阮世子,二公主所言为真?”
“你......当真在与公主大婚之前,有了其他女人,还使其有孕?”
含笑的表情,轻快的语气,让阮贺摸不准这位昭妃娘娘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一低头:“回禀娘娘,微臣......一时醉酒,才犯下如此大错,还望娘娘、公主降罪。”
“哥哥!”阮湘娥是不愿意认罪的。
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兄长,又抬头转向谢珝真的方向:“昭妃娘娘容禀,臣女的表姐,生来丧母,父亲后娶来的继母也是个刻薄的,臣女的母亲怜惜她在家里要受继母磋磨,便将她从小就接到府中养育。”
“表姐与兄长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在一起的情分,只是表姐年岁渐长,臣女的母亲虽能暂代为养育,但表姐的婚事,还是得她父母做主才行。”阮湘娥越说越是悲愤,“可臣女那前姨夫不是个好的,要把表姐送去淳安王府做妾!”
“淳安郡王都已经六十多岁了!”阮湘娥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双眼逐渐湿透。
她又看向大公主,哀求道:“表姐若是不能嫁给兄长,便只能去郡王府里了,她还那么年轻,她......殿下,臣女代表姐求求您了,兄长怕您伤心,一直不肯说,都是臣女擅作主张,使人给您送信,要、要与您约谈,却不想叫二公主晓得了,才会......惹出今天的事情来,都是臣女的错,还请大公主不要迁怒表姐,和兄长。”
她为了温文儒雅沉默寡言的兄长冲锋的模样,叫谢珝真想起许多故人,她微微直起身子,问:“所以,安国侯府,是想要请求解除与大公主的婚约吗?”
此言一出,方才还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阮贺突然活了过来:“昭妃娘娘,万万不可......贸然解除婚约,岂非有损大公主名声?”
“做下丑事的是你,要损,也是损你家的名声!”陆仙琼气骂了句。
阮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