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手里拿着人皮面具,他和暗宁一块来到石室之内。
“还是没有找到人是吗?”宗主道。
“是,没有找到人。这几天已经发动全宗上下的黑衣使者,搜寻过无相神宗上上下下,包括苍穹山的各个重要出入口,始终没有人见过纳兰歆,甚至连她的影子也没有。”暗宁羞愧道。
“那是你们无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耍得团团转!这人皮面具,神医探查的结果如何?”
“神医说这人皮面具是由炽红花的粉末做成的,至于这炽红花生长在地龙潭,别的地方无法种植,无法存活,想要得到炽红花还得费一番功夫。但最为关键的是知道炽红花能够做成人皮面具的人不多,纳兰歆怎么会知道呢?”
“地龙潭?哼,那里的人本是安虞国的难民,都是没出息的人,自诩忠贞不渝,独立自强,即不投靠天源国,也不投靠云顶国。但还不是墙头草,两边倒。只要谁出的钱多,只要地龙潭有的东西,他们还是照卖不误。我想要是钱给足够的话,他们连自己的灵魂都能够出卖。纳兰歆自小在叶鬼斧身边长大,她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奇怪。那支金簪的设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叶鬼斧之手,世上能做出如此精妙,内藏玄机的金簪只有他了。虽然叶鬼斧不会靠近苍穹山,但地龙潭离苍穹山还是有段距离,他会去那儿也不奇怪。何况,这些年叶鬼斧也信守当初的承诺,大战过后就隐退了,不肯为长孙怀效力,这也是我留他小命的原因之一。”
叶鬼斧身上流有月氏族人的血脉,当年叶鬼斧的父亲不想困于苍穹山之中,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就偷溜出苍穹山。在外面,叶鬼斧的父亲遇到了叶鬼斧的母亲,两人以天地为媒妁就地成亲。
后来,叶鬼斧的父母返回苍穹山,因违反月氏族人的规矩,叶鬼斧的身上流有的不是纯正的月氏族人的血脉。他们一家三口被驱逐出苍穹山,并被迫立下重誓:一辈子不能背叛月氏,一辈子不能以月氏自居。
所以,叶鬼斧姓叶,叶鬼斧从他父亲身上学到的鲁班之术只是用来修建帝王的陵墓,担任陵司一职,并没有违背誓言。
即便后来,云顶国进攻安虞国,临危之际叶鬼斧动用鲁班之术,巧用奇门机关节制住云顶国大军进攻的脚步,那也不算违背誓言,因为月氏一族,从始至终都是效忠于北宫皇室的。
“宗主,属下还有一个疑问,这石室内密道的门开启之时,密道出口的警示铃铛会响起,当时看守的人已经立马通知宗主。当时的纳兰歆手脚皆被铁链束缚住,不可能施展轻功,按照宗主赶到石室的速度,应当会逮住纳兰歆不在石室内,抓她个现行,为何她会比宗主还早回到石室内,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呢?”
宗主把人皮面具往暗宁的身上一扔,笑道:“你以为就那些铁链能够束缚得住纳兰歆吗?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她被囚禁在纳兰将军府之时是如何练成破云剑法的?”
“她只是被罚戴脚镣,手还可以自由活动的,这也不有多大的妨碍啊!”暗宁辩解道。
“是吗?即便她手上的剑耍得再灵活,步伐没有练好,她破云剑的威力能达到这般的厉害。她那一手破云剑的成就抵得上别人十年的功力,她的剑法不容小觑,要不是她为了拖延时间,要是她肯大开杀戒的话,她或许有机会逃走。不过,她自小在纳兰署身边长大,为了所谓的愚忠,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牺牲自己,换取和亲的顺利。”
“原来如此,宗主的意思是……”
宗主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暗宁的嘴唇,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无趣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属下明白。当发现歆儿逃离石室之时,属下就已经下令封住苍穹山的各个出入口,只进不出,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既然歆儿戴着人皮面具,只要我们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个人的脸,那就应该可以很快地找到她。”
“不必了,把她困了这么久,她想出去玩玩,就让她多玩几天再把她带回来就是。通知下去,明面上加紧搜捕纳兰歆,无相神宗内的每一处角落都不要放过。要是发现了她的踪迹,先按兵不动,立马来报,不得耽搁。至于纳兰歆如何处置,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是。”
一连几日,纳兰歆都待在膳食房干活,虽然每日黑衣使者都会进进出出搜查,但依然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这种情况看多了,即使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使者对她进行盘问,她也会处乱不惊,对答如流。
李婶看纳兰歆时不时用拳头捶打胸口,她就自行采了几味草药熬煮给纳兰歆饮用。
苍穹山,气候温润,很适合许多草药的生长,要是略懂得药理,随处都可发现一些常见的草药来。
说来也神奇,纳兰歆饮用之后胸口就不再疼痛,烦闷,就连吐血的次数也一次次地减少。
每天干着同样累人的活,纳兰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每天切大量的菜,消耗了她许多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