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我回过味儿的时候,爷爷已经坐上电梯下楼了。
一起离开的,还有袁氶刚、袁木孚,现在这夜当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我才稍微缓过来,爷爷的那句话好像是在交代后事,这么一想我心中就一凉,便动了去把爷爷追回来的想法。
我跑到电梯附近,摁了几下。
等电梯再上来的时候,我的同伴们都已经坐着电梯上来了。
不等我说话,李成二就说:“宗老前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管好荣吉。”
我知道,再追上去,也于事无补了,我改变不了爷爷要冒险的想法,他这次回荣吉,只是单纯地给我一个台阶下。
想到这里,我便无奈说了一句:“果然,我改变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狐小莲这个时候就对我说了一句:“的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我们没有权力为了自己的想法,去限制别人追求的东西,你心里不是也不喜欢别人一直安排你吗,武当山、东洋,这两个都是你自己的路,你爷爷说这两件事儿是荣吉的头等大事,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我说:“我要的不是面子。”
狐小莲说:“可你爷爷能向你妥协的,可能就只有你的面子了。”
听狐小莲这么一说,我顿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了一句:“搞了半天,我在爷爷眼里,还是一个耍混账的孩子啊,得亏他还考虑我的面子。”
狐小莲说:“你看我,都一千多岁了,在我义父的眼里,不也是一个孩子吗?”
提到药茗桀,狐小莲显得有些悲伤,不过她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还是笑着安慰我说:“好了,你在研究所杀了东野雾臧,气势上却被他给打败了,心境上你也出了问题,你现在看事情都是消极的,或者说,你是谨慎过了头。”
“这谨慎也得有个度,少了谨慎,那就是莽撞,太谨慎了,那就是优柔寡断,甚至可能成了胆小怕事。”
被狐小莲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在心境上出了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说:“得亏你提醒了我。”
说罢,我看向旁边的李成二说:“想不想喝酒?”
李成二笑着说:“这不等着你请客呢,宗老板上哪儿?”
我说:“你选地方吧,我结账。”
李成二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接着他就摁开电梯说:“好了,爽起来吧!”
同伴们可能都压抑坏了,自从三月三大会之后,我们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多高。
所以即便是邵怡也没有反对,她对我说了一句:“宗禹哥哥,一会儿你得听我的,喝多少,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