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摇摆的柳树枝条,我轻轻松了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想要用卦辞开一个法眼。
可李成二这个时候却抓住我的手腕说:“宗老板,它们不想让我看见,我们又何必自寻苦恼呢,先吃饭,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我点了点头。
夜宵店的老板不一会儿就端着五份炒饼出来了,上面也都加了一个蛋,炒饼热气腾腾,并没有生,反而色香味都有。
我拿起桌子上一次性筷子尝了一口,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说是生的。
反而味道还不错。
夜宵店老板坐回到柜台那边,然后又开始在抽屉里“咔咔咔”地翻找起来了磁带。
“滋滋……”
这个时候,店里的灯好像短路了一样,忽然昏暗交替地闪烁起来。
夜宵店的老板往门外看了看说:“着什么急,这不是正找磁带呢,再烦人,就滚一边儿去。”
老板凶完了,这灯也就不闪了。
我笑了笑说:“老先生,您还挺厉害的,没想到它们那么听你的话。”
老板没有给我笑脸,而是拿起一盘磁带借着昏暗的灯光照了照,然后对我冷冰冰地道了一句:“赶紧吃,吃完滚,这顿算我请你们的。”
听到这话,我不禁觉得自己是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
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邵怡看不得别人对我凶,就说了一句:“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啊,我们就来吃个饭,又没得罪你,凶什么凶。”
我不禁“哈哈”一笑,摸了摸邵怡的脑瓜子说:“好了小十三,你也挺凶的。”
邵怡对着我一脸羞红说:“我帮你呢,你还笑我,臭宗禹哥哥!”
我便笑的更厉害了。
老者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手中的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面。
先是“刺啦刺啦”的杂音,然后便是老旧的黄梅戏唱腔:“阴是阴呐,阳是阳,阴是阴呐,阳是阳……”
我顺口说了一句:“黄梅戏《孟丽君》。”
李成二在旁边惊讶地看着我说:“宗老板,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子假扮的啊,怎么这些戏,你都懂?”
夏薇至也是笑了笑说:“要不人家是大朝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