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来管我。“

    “从现在起,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他的声音清冷,话语却像冰锥一样扎进云眠的心里,痛全身发麻,连呼吸都像哽着刺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无不发生在沈至身上。

    一场车祸,失去父亲,让他沦为废人,而肇事者入狱,本来该高兴,凶手进去了,可让他更崩溃的说,继母卷走赔偿款后再联系不上,可笑的是,现在管她的人是仇人的女儿。

    更可笑的是,两家交情颇深。

    十几年来,谁能想到意外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

    他和云眠从小一起长大,可在如今,每每看见她,沈至眼中的恨意就愈发浓烈。

    可他知道,那不是云眠做的,那不是云眠的错,云眠是无辜的,可心底暗涌的恨意和这么多天折磨来的痛,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云眠没把他的话当做在意,欲要上前,沈至抬眸,捏起东西再次砸过去,“我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云眠一时间害怕,下意识闭上眼承受那股疼时,背后拢来一抹高大的身躯,她的背撞上硬挺的胸膛,一只大掌稳稳都接住了那只茶杯。

    沈至本来只想驱赶他,没想到云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沈至感到疑惑,“你是谁?”

    没有意想到的痛,云眠缓缓睁眼,看见沈至的表情,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站的人,“傅总?”

    傅忌洲把手中的茶杯放在玄关处,淡然的嘲讽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拆家?还是打架?”

    话落,他皱了皱眉。

    闻到了一股熟悉却本不该出现在客厅里的味道。

    于是,他的目光锁定在地上的年轻男子。

    沈至脸色惨白如纸,手在身侧颤巍巍的发抖,那道阴恻恻的目光,落在他的眼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嫌弃、厌恶、和更多种,让他维持的自尊,摔得粉碎。

    云眠沉默不语。

    眼下是先把沈至扶起来,看这狼藉的样子,肯定是昨晚摔倒了。

    如果她没有贪睡,沈至就不会摔倒。

    她支起袖子抹掉眼泪,去扶正轮椅。

    当他要去扶沈至的时候,沈至一把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沈至恶狠狠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