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琼月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声音柔和却坚定。
“母亲,您误会了吗我并非质疑您的诚意,只是凌家那边确实需要一个交代,您看,若无任何凭据,我该如何向父亲和兄长解释这笔嫁妆的去向?他们若得知我空手而归,恐怕会误以为我在侯府受了委屈。”
李氏脸色微变,环视四周,见赵大夫还在整理药箱,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发作。
她抿了抿唇,最终妥协。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为你写下欠条,但此事必须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凌琼月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母亲考虑周全,我自然会小心行事。这样一来,既解决了我的难题,也维护了侯府的颜面。”
于是,在赵大夫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之际,李氏不情愿地提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草草地写下欠条,而且再一次确认了凌琼月嫁妆的具体数额及归还期限。
凌琼月接过欠条,仔细折叠好,一并交给了锦心。
“锦心,这张欠条你务必收好,它关系到我们凌家的颜面,不可有失。”
李氏幽幽的开口。
锦心重重点头,将欠条藏入贴身之处,目光中满是对凌琼月的敬佩与信任。
赵大夫见状,微微一笑,似乎对这场家庭内部的微妙博弈有所察觉,却也不点破,只道:
“老太君的病情已稳定,但还需静养,切勿再有大的情绪波动。”
李氏连忙点头,送走赵大夫后,转头看向凌琼月,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琼月,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
凌琼月却只是淡然一笑。
“母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的安宁,也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您放心,只要嫁妆得以归还,我凌琼月定会尽心尽力辅佐侯爷,共同维护顾家的繁荣。”
“可我是你的母亲,难道有些事情你就非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李氏不满的开口,凌琼月不以为意,不过微微一笑。
“母亲,我说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若让凌家发难,影响了两家关系,终究是不好……”
老太君躺在床上,虚弱地咳了几声,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她虽不满凌琼月的做法,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好发作,只能暗自叹息。
如今凌琼月变了,不再和从前那样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