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陆浅在看她,慌张地捂上脸,踩着高跟鞋飞快地逃离开去。

    陆浅看了看凡妮莎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抿抿嘴。

    她走上前去,打开书房门的小缝,朝里探了一眼。

    程翊正坐在主桌前的椅子上,神色不算好看,嘴里叼着一根烟,也没抽,拿下来又拿上去,眉头越锁越紧。

    “怎么了?”

    陆浅从门缝里挤进去,悄声问一句。

    程翊连陆浅出现在门口都没注意到,听到她的声音,才恍惚抬头,“醒了。”

    “嗯,”陆浅走到程翊身边,抬手按了按他的眉心,“我醒了看到你不在,就来找你了。”

    程翊扯起一个勉强的笑,拉过陆浅揉在他眉心上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吻。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陆浅很少见程翊露出这种表情,而且刚刚委屈着跑出去的凡妮莎也暗示着她,这根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嘛。

    “别这么生气,”陆浅拉过程翊的手,乖巧地坐进程翊怀里,“而且凡妮莎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么……你别对她那么凶。”

    看样子,凡妮莎脸上那道伤痕是程翊搞的没跑了。

    程翊攥过陆浅的手心,在里面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你听到了?”他语气沉沉。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你把她骂出来了,”陆浅抬手把程翊散乱下来的一缕发丝拨弄到脑后,“到底怎么了?”

    程翊把嘴埋在陆浅的手心里,含糊不清地答道:“凡妮莎办事不利,我让她去领罚了。”

    陆浅眉头一锁,一脸的难以置信。

    凡妮莎无论是从外交、军事、侦查、一直到管家,可以说是事无巨细没有拿捏不住的。

    跟在程翊身边七年之久,深得人心又忠心不二,如果说凡妮莎是程翊称霸南欧的第二功臣,没人敢说第一。

    凡妮莎之所以只是个末等的第五席,是因为她对外身份是塔维亚的管家,不宜张扬。

    但实际上塔维亚的很多事务都是经由她手全权处理。

    凡妮莎办事不利,这陆浅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也不要打人家的脸么,”陆浅抬手搓了搓程翊长了些胡茬的下颌,“我刚才看她跑出去的样子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