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府中,萧崇安静的坐在书房里面,手中拿着一本特制的书,能让他在目盲的时候,依旧能摸出来上面的字迹。
可是此刻他却神思不属,他在等…等一个消息。
玄同走进来替他换茶,将茶杯放在萧崇熟悉的位置,正想要退下去的时候,却见殿下伸手去端杯子,这一次却没有端到,反而将杯子碰倒了,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玄同连忙拦住萧崇,不让他起身
玄同:"殿下别动,属下让人来打扫。"萧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的脑海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一片茫然,他真切的动了杀意的瞬间,是萧羽说出父皇并未生萧楚河的气之时。
萧楚河,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有他在前面,没有任何人能越过,所有的皇子都黯然失色,没有存在的意义。
萧崇并不甘心,哪怕他已经目盲。
出身皇室,权利代表着什么没有谁比他清楚,在目盲的时候,他对权利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可有萧楚河在,他们所有人黯然失色,只是他没有想到就算是琅琊王,也有倒下的一天,而萧楚河居然也被父皇发落。
他想,若是如此,萧楚河再无机会,可萧羽的话,让他明白原来父皇,从未厌弃过萧楚河。
只要有萧楚河在,他就永远没有机会,就算现在被流放了又能怎么样呢?就如同萧羽所说,皇上不会厌弃他,不然为何流放青州?
他觉得冒一次险,杀了萧楚河。
萧楚河没有带任何人,只要杀了萧楚河,他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大雨倾盆,萧楚河在大雨中奔跑,身后剑意凛然,已经逼近他的后心,萧楚河的脸色不变,抬起手中的武器用力的挡住袭来的攻击,巨大的力道将他掀翻,撞在树上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来。
等萧楚河抬起头来,便见到一男子周身的剑气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宽大的重剑被男子握在手中。
萧楚河:"为何要杀我?"
他闷哼一声怒声质问道,颜战天执剑上前,神色格外平静,他只要完成萧崇的命令,仅此而已。那巨大的重剑直直的劈向萧楚河,在萧楚河睁大眼要拼命反击的时候,一根棍子飞过来撞在了重剑上。
看到熟悉的棍子,萧楚河的脸上露出惊喜
萧楚河:"师父?"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飞过来接住撞回来的棍子。
姬若风:"颜战天?"
他的声音因为带着面具而微微发闷,颜战天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握紧重剑一言不发的攻向姬若风。
姬若风:"走!"
姬若风大喝一声,萧楚河撑着起身,看了一眼师父,立刻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他留在这里只能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