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口齿伶俐,纵使带着哭腔,却依旧条理清晰,让众人听了个清楚。
“你这女子说的奇怪,你既然有如此冤屈,又为何化作方娘子跟在姜娘子身边,而不是直接告御状?”
一个臣子指出其中疑点,薛芳菲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薛芳菲:"民女是淮乡县令薛怀远之女,那日民女被沈玉容带到清呈山欲活埋于我,我心中不忿质问于他,他以为我死局已定,告诉我,是有一个大人物要我死,碾死我们就如碾死蚂蚁一般。"
薛芳菲:"我心中害怕,便质问他为何不怕我父亲和弟弟为难于他,他说……"
薛芳菲抬起眼定定的看着沈玉容,恨意几乎要涌出来
薛芳菲:"他说,我父亲因为贪污之名被斩首,弟弟在寻我来的路上被强盗强杀,转眼间薛家只有我一人。"
薛芳菲:"我心中害怕,我相信爹爹一生清明,并非是贪污之人,我也不信一夕之间我们薛家都出了事情只是巧合,于是我谁都无法信任,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查。"
薛芳菲:"我借着姜娘子来到京城,姜娘子心善,便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让我留在姜府,直到,前些日子,我从淮乡回来,父亲的冤屈得以伸张,民女自知欺君之罪无可恕,却也希望陛下明察沈玉容此人之罪。"
薛芳菲的话掷地有声,众人纷纷看向脸色惨白的沈玉容,这人…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李仲南:"这位娘子倒是会避重就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姜家娘子怎么这般相信于你,甚至还给你捏造身份?"
李仲南冷笑一声问道,姜梨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皇上
姜梨:"回禀皇上,最开始,臣女只是救了一个人,后来她无处可去,而臣女从贞女堂回到姜家,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在贞女堂中,臣女只学了女诫,其余的事情并不了解,臣女担心,便将她带回了姜家。"
姜梨轻声说着,脸上带着黯然,姜元柏的心狠狠一抽
姜梨:"方娘子的身份,也并非是伪造,而是…却有此人,只是她父母都没有了,自己在贞女堂病死,堂主怕被发现一直隐瞒下来,臣女那时候才会下意识的让她冒充方雪,请陛下恕罪。"
姜梨解释着,薛芳菲也含泪未落,却已经声带哽咽。
薛芳菲:"直到回京,姜娘子才知道我的身份,请陛下要降罪便降罪于民女吧!"
洪孝帝:"若是如此,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你如何证明你所说为真?"
薛芳菲:"陛下尽可以让人去淮乡查证,还有民女婢女海棠都可以查证,更有沈学士妻子的坟墓中,也并未有人,清呈山上那沈学士为我亲手挖的埋葬之地中,还有身为沈玉容妻子独有的物件,这一切都可以证明民女的身份。"
薛芳菲毫不客气的说着,转头看向沈玉容,眼中带着恨意
薛芳菲:"民女敢和沈学士对峙,沈学士敢吗?当年我父亲对你恩重如山,你能有今日也有我父亲为你教导的功劳,可你却忘恩负义,心狠手辣,沈玉容,你看发誓,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没有杀害我?没有陷害我的父亲吗?"她痛恨绝矣,激动的浑身颤抖,直直的问到沈玉容的脸上,李仲南冷笑一声
李仲南:"所以,现在你又怎么敢直接和沈学士对峙了?不怕他身后的人权势滔天了?"
他阴阳怪气的问道,薛芳菲丝毫不惧,抬头直直的看着李仲南
薛芳菲:"自然是因为民女见到令郎都伏法了,心中对陛下公义敬佩无比,不管沈学士背后之人是谁,想来也比不上令郎,民女自然想要伸张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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