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当倥偬之时,奉命居摄,旋王大位以系人心,事之权而得其正者也。笃任贤能,励精政治,强寇深入而宗社乂安,再造之绩良云伟矣。而乃汲汲易储,南内深锢,朝谒不许,恩谊恝然。终于舆疾斋宫,小人乘间窃发,事起仓猝,不克以令名终,惜夫。”
短短一百零五个字,便是史书之上对他的记载,翩翩少年松开手中的史书,看着它在半空中化作荧光消散在空气中。一双清隽温和的眼中浮现出几分黯然,却又带着释然
朱祁钰:"原来这就是史书之上,对我的评价啊!"
他的声音如同山间清风,让人沉浸其中,只觉得心神舒缓,微微笑起来便如清风朗月,仿佛山间自由澄澈的风,举手投足带着让人不自觉被吸引的优雅贵气,却又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
只是坐在那里微笑,便如飒飒青松,又如孤傲清竹,更似如玉温润,却又带着点点清冷,让人亲切却又似疏离。
他是明代宗朱祁钰,一个就算只做了七年帝位,便稳定天子被俘,朝局动荡的大明,为大明续命两百年的景泰帝,却也是被夺去帝位,死后被毁其生前所建寿陵,以亲王礼葬于西郊金山的唯一一位没有入皇陵的帝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微微的拂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明黄的布料在他的手上轻轻摩挲着,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有些歉意的对着阿十和昆仑颔首
朱祁钰:"不想,我居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昆仑:"你能甘心才有了鬼,你是皇上,又不是圣人,死的这么惨,怎么可能会甘心?"昆仑毫不客气的说道,被阿十怼了一肘,才愤愤然的闭上嘴,这个大明堪称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尤其是明英宗朱祁镇,什么东西啊?那些手段不和瓦剌人去使,都用来对付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朱祁钰了。
朱祁钰听了却斯文的笑了起来,便是笑起来都是矜贵自持的样子,让阿十有些感叹这个人当真是出色,却不想落得了史书上那般不堪的评价,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公平。
朱祁钰:"我自出生起便不得父皇的宠爱,我娘在我刚出生不久的时候,便被废了皇后之位,发配到了道观修行,我第一次见到父皇的时候,父皇给我的评价是“懦弱无刚,不堪大用。”"
朱祁钰起身,负手走到花丛前抬头,半空中的晨曦,散发着温暖的让人从灵魂深处溢出来的温度,他缓缓闭上眼,任由晨曦的光芒洒在他的灵魂之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最终缓缓凝实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血色。阿十和昆仑安静的看着光芒中的人,这个人确实不像是皇帝,就算是公子扶苏,再如何温雅,也有着身为大秦公子的威严,带着不容别人不敬的高傲。
而朱祁钰太过柔和了,他仿佛没有任何的锋芒,让他更像是儒雅的学子,而非一介帝王!
朱祁钰:"父皇说的或许没有错,我确实是这样的人。"
他微微笑了起来,对朱瞻基的评价并无半分的不悦,反而十分赞同父皇的话,他确实是一个懦弱无刚,不堪大用之人!
他从小随着娘亲胡善祥生活在道观里,听的是道德经,学的是太上感应,念得是清静无为。他不懂什么是权利,什么是帝王,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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