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白敬安的脸慢慢地变得通红,又开始转为铁青,最终他看似臃肿的身体直接跳了起来,想要将手中的信撕掉,却又在下一刻僵硬的顿住了,额头浮现出冷汗,眼睛也在不住的收缩。
整个人处在暴怒中,又处在惧怕中,他干涩的咽了咽唾沫,才如同没有上润滑油的机械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向白雪鹭
白敬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白雪鹭:"很显然,我知道的,父王!"白敬安:"你知道你还按照帝君说的做?帝君想要削弱我们白族的力量,你不知道吗?"
白敬安怒吼出声,直接将信拍在桌子上,信的落款便露出了两个字——源珺,那是空桑皇上的名讳。
白雪鹭:"我知道!"
白雪鹭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波澜不惊,白敬安却被她平淡的语气气得要死
白敬安:"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将白族置于何地?"
白敬安:"别以为被人吹捧几句,你就真是个天才了,白雪鹭,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白雪鹭:"至少,我这般做,陛下会让姑姑的处境好一点。"
白雪鹭慢条斯理的说着,白敬安的额头青筋鼓起,听到这个理由他简直是差点吐血。
白敬安:"到底是叶城重要还是你姑姑重要?白雪鹭,你怎么能这般蠢?"
白雪鹭:"对我来说姑姑更重要,父王,我会履行和陛下的约定,如今的鲛人和空桑人都是云荒的子民,总有一日,所有的鲛人奴隶都会获得自由,这是——帝君的旨意。"
白雪鹭笑着说道,白敬安心中却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觉得白雪鹭蠢得要死。
白敬安:"你疯了,帝君也疯了,秋水歌姬只是一个歌姬罢了,帝君却要所有的鲛人都得到自由,真是太可笑了。"
白雪鹭:"父王想要如何认为都可以,只是看来我的泉客来,父王没有办法取缔了。"
白敬安闭了闭眼,压抑着怒火冷淡的说道
白敬安:"白雪鹭,白族出了事,你也逃不了。"
白雪鹭:"多谢父王告诫,雪鹭记住了。"
说着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下一刻屋内便响起了打砸的声音,她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优雅的离开了王府。
红轻:"郡主,您和帝君合作了?"
红轻担心的问道,她在门口自然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白雪鹭微微摇头
白雪鹭:"不算合作,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帝君利用我削弱白族的实力,而我利用帝君来站稳脚跟。"
白雪鹭的话让红轻的心提了起来,半晌才低声道
红轻:"虽然王爷的话难听,但是也不无道理,若是白族削弱了实力,到时候便会任人宰割。"白雪鹭:"说起来不过是相互利用,因此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