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穆清打了个寒颤。

    “穆副将,醒了?”

    穆清一怔,抬头间,发现自己面前坐着一中年男人,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煞气,他后方还站着两男两女,估摸着也不简单。

    试着想站起来的穆清,低头一瞧,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

    顿时暴怒:“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私自关押我?”

    “穆副将,是你主动跑来月上梢大喊大叫,你不知道这里有很多贵客,万一惊扰了他们,把整个穆府都赔进去,也平复不了。”楚霸天以前觉得,听来的消息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但真亲眼见了穆清,他是真心为她捏了把汗。

    就冲她这无法无天的气势,还在天子脚下,若不及时悔悟收敛,定要自掘坟墓。

    “贵客?”

    穆清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腌渍之地,何来尊贵一说?”

    “东家,要不我们把她打一顿,丢出去吧。”站在楚霸天身后的元铎忍不住提议。

    “我乃朝廷命官,你们岂敢动我!”穆清目光冷冽,扫视面前五张面孔,“当然你们只要告诉我,元步薇跟月上梢是什么关系,她可有做过谋财害命之事,我可以考虑对你们五人网开一面,也好叫你们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东家,我觉得元铎管事说的很有道理。”作为四人当中,最稳重的锦之也忍不住提议,主要穆副将这张嘴,是真的很危险。

    “你俩傻呀,万一把她打一顿,就她这个脾气,肯定要把账算在少夫人头上。”瑶琴白了两人一眼,“她做梦都想赶走少夫人,这样她就能一人霸占陆小侯爷了。”

    “瑶琴姐姐这话说的真有道理。”四人当中最小芷若轻笑道,“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穆副将来月上梢无非是想找出一点关于少夫人的污点,如此她就能在陆小侯爷面前编排了,其实说来说去,她就是嫉妒少夫人。”

    “胡说八道,我一个朝廷武将,怎么会嫉妒一个深宅妇人?”

    “穆副将,你母亲不是深宅妇人吗?你祖母当年多么威风凛凛,结果也成了深宅妇人,还是个只知晓算计的人老太婆。”楚霸天虽然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他也是有底线的,老弱病残他绝对不欺凌,总的来说,月上梢只骗有钱人的银子,穷人不骗,还会给他们安排活干。

    “不许说我祖母!”祖母是穆清的禁忌,所以她立马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开绳索。

    “省省力气吧,这绳子是特制的,你越是挣扎,收的越紧。”楚霸天接过芷若递来的茶水道,“我呢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但有几句话,我要跟你说清楚。”

    “哼,你们把我捆起来,还不叫为难吗?”穆清冷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楚霸天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说话的。

    无奈,穆清这个态度,惹怒了他。

    “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元铎给穆府送个信,就说穆副将在月上梢大闹一场,损失惨重,若想赎人,拿五万两来赎她!”

    “你敢!”

    穆清眼珠子瞪的老大:“你也太黑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