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音,你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帮程庭?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日后我的一生可是和他系在一起的,你舍得看见我跟着他过苦日子?”柳子瑜激动了起来。
“只是订婚,只要你还未嫁过去就还是柳家嫡女,而且这婚又不是陛下赐的,退得了……你怎么这般慌张,莫不是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又是没有经过父亲同意就偷跑出来的?”郁子音说。
提到退婚,柳子瑜就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郁子音,“你怎么能让我和程庭退婚?你是不是就是看着我不好过!”
郁子音蹙眉不解的望向她,“只要是聪慧之人,现在都知道该和程庭撇清关系,可你却要我去太子殿下面前为程庭求情,真正想让人不好过的是你,你根本没有想过若是太子殿下生气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柳子瑜咬唇,摇摇头,“你不会有事的,太子宠爱你,就算是你说错了话,惹得他不快了,只要你低头认错,殿下也定会原谅你……”
“够了!我得宠那也是我命好,合了殿下的眼缘!我凭什么要为了和我毫不相干的程庭去冒险?你说要我为了你去做?那更不可能!”
“当日你不是说不要我去争宠吗?那么如今我凭借宠爱得到的好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沾染!觉得我过得好,就要千方百计的来打压我,自己出事了,又舔着脸说是姊妹情深,你当真是自私无比!只会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亲妹妹的下场!就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姐姐!”
郁子音说完拍桌而起,“喜鹊,容嬷嬷,立刻把她送走!”
外面早就已经听不下去的容嬷嬷立刻就冲了进来,跟着喜鹊拉起了柳子瑜的手臂,“大小姐,得罪了!”
被郁子音说懵了的柳子瑜回过神,愤怒的看着钳制着自己的容嬷嬷和喜鹊。
“你们做什么!容嬷嬷,喜鹊,你们是不是疯了!放开我!我可是柳家的大小姐!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柳子音!!”
“带走!”
郁子音看着被扭送走出房间的柳子瑜,走到书案面前,就提笔写信去给柳父柳母告状。
喜鹊和容嬷嬷将柳子瑜送出侧门的时候很“恰好”的遇上了太子身边的亲信尚良。
尚良对喜鹊和容嬷嬷说自己“刚好”有事要去柳府,不介意帮他们将柳子瑜送回柳府。
柳子瑜自然百般不愿,自己现在顶多被扔出去,这里是侧门,没有多少人来,所以不会太难堪,可要是被身为太子亲信的尚良押回柳府,那真真是丢大脸了!
可这件事不是她说不愿就不愿的,最后她还是被尚良“送”回了柳府,柳父还没有惊讶为什么被自己禁闭在院子里的大女儿从外面进来,就从小女儿的书信以及尚良的几句警告之言中拼凑出了自己大女儿作死的全过程。
柳子瑜肯定若不是尚良还在此,柳父一定会给她一巴掌。
尚良走后,柳子瑜就被愤怒的柳父拖到祠堂里动了家法,柳子瑜为了减轻自己的责罚,立刻说出了是柳闲帮她躲避了门房,再是身边的婢女以柳府的名义递交请帖将她送进了太子府后院。
太子亲信的降临说明了此事惊动了太子,本就让柳父惶惶不已,现在得知了这其中居然还有小儿子的手笔,几乎是立刻点着了柳父心中的怒火。
后面赶来的柳夫人听完了所有后也非常生气,平日里讲究行善积德的她下令将柳子瑜身边的婢女都打死,而柳闲则被柳父动了家法,国子监都上不了,半个月才下得了榻。
柳家家法严苛可不是开玩笑的。
柳父对柳子瑜很失望,他不明白自己这个懂事的大女儿为何要执意于程庭这个人,可相较于这个时代的其他父母,柳父却也算开放,他依旧有为柳子瑜打算的,他一直在盯着程庭的动作。
希望程庭能够翻身,而不是在国子监里头当一个碌碌无为的文官,柳父也一直有在寻找机会帮助程庭翻身,可这些,柳父都没有和柳子瑜说过。
柳子瑜就以为柳父偏心柳子音,根本不疼她!经过了这件事,心里对柳父、柳母都产生了恨意和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