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魈/公/潘/桃钟
#all钟一次写个爽/极度ooc极度ooc
#伪纪实/私设男铜结婚合法/重度畸恋爱好者/涉及角色死亡以及各种扭曲情节,慎入
#全是瞎编
01.
幼时的记忆是在那个满是沙土的乡镇,一年四季很少刮风,尤其是夏天,空气闷热仿佛凝滞一般。几近傍晚才会得一丝凉爽,毒辣的日头降下后,整片天变得雾蒙蒙,空气中充满了灰尘的味道。
我一个月里有几次要站在村头的路口,望着那条向天边绵延的土路,等着我哥从镇中心回来。
姨拉着我,看我哥跳上那辆标签被模糊得不成样子的三轮车,吱呀吱呀摇到远处去。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姨会让我回屋,我们继续一针一针做活计。
金家就住在村口,金家的傻妹名叫金阿丽,我有时等我哥,能看到她坐在自家门前高耸的石墩子上。金阿丽扎两条辫子,不爱穿鞋,一双脚被沙砾和风吹得龟裂。她脚上本来没什么肉,饱经风霜后结了厚茧,看起来更加骇人。
我看一会儿路口,看一会儿金阿丽。她揪着辫子咯咯笑,小腿踢起来,两只脚在空中摇来摇去。
后来她死了,吊在麻绳上,一双脚也这样一荡一荡。
我站在大人堆里,我哥拉着我的手。我抬起头,金阿丽的脸湮没在阴影里,实在看不清楚。
乡镇的人说她真的脑子坏掉了,好不容易给说了一门亲,虽然那男的是个跛脚的麻子脸,但谁让她是个傻子,这样总好过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一辈子没拒绝过别人,连贯的话都没说过几次,到订亲时偏不愿意了。又哭又叫,几个人摁着她,她居然啊啊的呕起来,大庭广众下惹人嫌弃。
到这里他们不愿意继续说了,似乎说的多了自己也会沾染晦气。于是象征性地安慰了金家后,人们散开去干各自的活。
顺叔和姨带我回去的时候,我扭头又看了一眼金阿丽的灵堂,除了金家的人,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穿着暗绿色的军装,腰带处绑一只水壶。
他背对我们,摘下帽子,对金阿丽的灵牌默默上了一炷香。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爸。
02.
2009年,我十三岁,正是上安城初中的第二年,那年夏天有一个晚上下了暴雨。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人民南路的那座废楼,阴暗、潮湿、空旷,靠近楼中心的地方甚至没有遮蔽。
大我一级的男生叫秦志超,我初一的时候认识他,我当时没有什么朋友,是他经常放学避开人群陪我走一段回家的路。直到十几年后,直到我死前我还记得他的样子,短硬的板寸,圆圆的鼻头圆圆的脸颊,身上的洗衣液味因为潮湿愈发浓烈。
回家的路中,他引我到废楼去,在一片脏乱烟尘中打了个喷嚏,抽出一束白色雏菊花跟我告白。
后来那束花掉在地上,被我们踩了个稀巴烂,他抓住我的头发,扯下我的裤子,把我摁在水泥地上粗暴地进入我。那是废楼二楼,有一层镂空的楼梯可以上去,我的脸黏在那片雏菊里,被一下一下顶撞得下半身发麻。
他说他好爱我啊,从他第一眼看见我就爱我。
我这时才想起来,金阿丽那个麻子脸的丈夫也说过一样的话。他在订亲会堂里掐着她满是口水和泪痕的脸,一边说他好爱她,一边重重扇她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