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许明璋和沈知言与客户见面详谈了一次。
沈知言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客户,那个名唤余笑的女生。
一头漆黑秀丽的长发,眉目如画,穿白色体恤,水磨蓝牛仔裤,平底小白鞋。
清丽如一支风中白莲。
余笑是跟着母亲一起来的。
二十岁的余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岁,而母亲杜爱莲的两鬓已经斑白,明明才只有四十二岁,看起来起码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都不止。
余笑一直沉默着,从头到尾,都是杜爱莲在和许明璋商谈。
从资料中可知,余笑读广告设计,还在上大学。
因为暑假时,在港岛一家知名大广告公司里做兼职,认识了公司的少东家,富二代周祎辰。
他的父亲在港岛经营多个公司,涉及进出口,房地产以及广告设计等多个领域。
因此,周祎辰算得上是超级富二代,风流成性,经常跟小明星闹出绯闻。
在一次公司晚宴之后,周祎辰强行将余笑带到酒吧,并对她上下其手。
当时有不少人看见。
案子的问题在于,余笑无法证明是被周祎辰强行从晚宴上带到酒吧,也无法证明周祎辰曾经对她上下其手。
余笑双眼含泪,看起来我见犹怜。
她才二十岁,人生最好的年纪,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也许他的人生就此灰暗。
尽管许明璋再三安慰,但是无人不知,职场性骚扰维权属实艰难。
受害者大多选择沉默,一部分是因为职场性骚扰行为大多在尺度边缘,处在模棱两可之间,无法清晰确定责任。
更何况,性骚扰和性侵犯行为大多具有高度私密性,证据和证人都很难寻。
在现行司法实践中,这类案件一般遵循“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受害者如果要寻求法律途径维权,就要承担举证责任。
许多受害者因取证难而选择息事宁人。
送走余笑和他母亲之后,许明璋埋首于浩瀚资料之中。
沈知言则边整理资料,边陷入沉思。
关于余笑,他依然感觉到一丝怪异,不知从何而来,只是在心头缠绕,耿耿于怀。
“叫了你半晌都不见你回答,究竟在想什么如此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