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从楚云瑶的嘴里得到了午后那一幕的情景始末,她先入为主的把未亡人楚楚当成了柔弱代名词,所以在听说有人竟从中作梗时自然不可能弃之不顾。经过一番仔细思量,她在子时初便孤身一人漏夜去敲了路驰逸房门。
张辰作为路驰逸的近侍当夜就宿在正屋外间,外面交由王松负责,姜婆来时便是他开的门,之后就把手在门旁,借着廊下光亮聚精查探周围动向。
屋中为了不引起注意并未点燃额外的烛火,路驰逸背手立在厅中,压低声音问道,“那人是谁,楚氏可有言明?”
“她说只追看到一个背影,而且……衙役们所穿服饰皆是相同,真要辨认怕也是徒劳。”姜婆谨慎答道,“那人说的信誓旦旦,好似有凭有据,可属下听着总觉那人所图实在可疑,楚氏又是个主心骨时有时无的,也是经了好一番心思才将实情与我道明。”
“这人倒是个胆大的,在顾尚书跟我的眼皮子地下谋私,也不仔细想想后果。”路驰逸并不急着捅破那层薄到透明的窗户纸,在他看来,如果时机合适即可捉贼见赃,“你从小西院出来,那里是不是只剩楚氏一人?”
“是。”姜婆也不是笨的,顺言答道,“此次前来朱宅的女子只有我跟楚氏,为了避嫌也为了搜找新的证据,一应人等都被安排的分散,尤其小西院。”
路驰逸沉默看向姜婆。姜婆会意赶紧接着道,“属下知道大人跟顾尚书都在怀疑楚氏自是不敢擅专,所以故意此时放她一人也是有意试探她是不是真正无辜,也或是,她亦在撒谎。现在朱宅里里外外都是人,她一介弱女就是想逃也得有人帮衬接应,若真如大人们所料今夜不失为一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你能想到的,她未必想不到。”路驰逸沉吟道。
查案办案之人最忌讳阵中轻敌,在没有尘埃落定前哪知鹿死谁手?他不信能造出这样灭门血案的人会连那一点点的小计谋都参不透。今天白日里又添人手仔细查找,依旧全无所获,此案像五年前的安亲王遇害一样从开始到结束都手段利落的让人细思胆寒,可想而知这犯案之人究竟是花了多少心血、又耗了多长时间才一步步精密实施下来。
冲动易生破绽,可深思熟虑至此也实属世间高人了。有果必有因,他们难就难在还没真正弄清楚起因。顾尚书已派人翻查当年的‘朝城之乱’,他也安插人手去刑部重翻当年安亲王被害的人证物证,还有御史台,虽未得皇令但势必也将参与其中,如若他们依旧全无头绪,那等待他们的可不是五年前的雍容,毕竟可一不可二,这样挑衅朝廷,直逼皇权的重大要案将决计是又一场殃及天下的祸乱。
路驰逸这边静待事件发展,顾景瑜那边也快速接到了异动。他们俩全是沉得住气又稳得住局势之人,所以全都在夜中静观其变。毕竟,这点儿苗头若能牵出大事还好,如果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他们需要应对的又起止是收拾残局?
赵二直到被楚云瑶迎面撒了一脸的药粉才开始后怕,可为时已晚,那媚药顺着鼻腔入肺,又顺着他不停的呼吸大量侵入体内。他的下体滚烫欲裂,就连下头的卵蛋都胀得发亮,可尚存几分理智的他不敢惊动任何人更不敢弄出任何声响,因为不管结果如何,他只要落在顾景瑜的手里那必是要被剥掉一层皮。
他现在只剩害怕,之前的那点儿龌龊心思被冷风加料一吹瞬间就消得连渣都不剩,满心满脑子里都是自己被陷害的恨以及事败后将面对的苟延残喘。顾景瑜一定会弄死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楚楚会这般陷害他,他以为她懦弱可欺,以为自己只要使点儿手段再加上些威逼利诱她就一定会是自己的囊中物,却不知她是个外表看似香甜实际内里又狠又辣。
她说丑时太晚,要子时才好,她还嘱咐他千万当心,她看见他时满脸都是依赖,她那么焦急那么无措,她朝他奔来,她……她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赵二狠捏裤裆,一边控制不住的耸腰一边加重手掌抓握的力度,脖筋条条迸起,一张脸连同脖颈身体全都燥红发烫。他需要女人,再没有女人给他泄火他就快要爆体而亡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冲回自己所值守的房间,只知道不论什么都好,他想插进去,想把肿胀的肉根摩擦起火,想把堆积体内的精水尽情喷洒。
楚云瑶没道理浪费送上门的搅浑水机会,赵二的事情要是闹得好,至少也会给顾景瑜上点眼药,现在又加进来一个余天翊,不用想都知道过了今夜每个人的脸色应该都会很精彩。有很多事情越是解释越是表达不清,更何况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只会越描越黑。
那个脑袋长进裤裆里的蠢货必是不敢承认自己夜探西院是图谋不轨,一个不敢接着就是一个谎言,不论他想如何编造、栽赃,当他离开值守房间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洗不干净了。而她,主动交代了真相,也是事出有因才出的门,毕竟姜婆不在,她又是个不太擅长拿定主意的,听见动静以为是姜婆回来,故而被他撒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粉。
在现场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说不清的,可注重证据与动机的刑部跟大理寺,自然要负责把这事查验清楚。说来也巧,在管家程伯与男仆们居住的地方这淫药不算什么秘密之物,年纪大了需要助兴,年纪轻的需要玩些刺激,就连大娘子手里也私藏了不少,至于混藏在什么地方她还真就没怎么在意。
她没有害赵二的心,可赵二有想染指她之意,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不算吃亏,再加上有了这么一出意外她更可以心如死灰了。
余天翊能感觉到楚云瑶的柔软小舌碾在他的舌头上流连忘返,惯会接吻的女人顺着他的舌尖来回旋转缠绕。轻轻地,痒痒地,好似可口软糯的糖糕化进他的嘴里,润物无声地把他全部的忍耐尽数安抚,然后又在搅弄撩拨中卷起层层难抑的空虚。
“你在改名叫‘楚楚’之前还有别的名字吗?”他说完话就用唇抿住她的舌尖无尽怜爱的在上头亲了一口。亲得楚云瑶轻轻一颤,然后他仍嫌不足似的吸住她的舌头往嘴里吃,更坏心眼的嘬出声响,那样的声音经过月夜的陪衬简直靡情到了极点,直听得两个人全都颤了呼吸,身体随即变得滚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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