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宜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就来诈薄荆州。

    薄荆州环在她腰间的手似乎都僵住了,脑子和身体不在同一频道,他还在想怎么不动声色的遮掩过去,声音就已经从喉咙里冒了出来:“怎么回的?”

    沈晚辞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动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是我在问你,你先答。”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薄荆州很快冷静了下来,坚定的跟她保证:“但是阿辞,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你相信我,要是真有问题,我一定会好好治疗。她是敌是友还没有查清楚,你别什么都听她的。”

    沈晚辞见他都这样说了,也就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疑虑,或许真是她太敏感,想多了。

    本打算吃完饭就回去,最近太忙,一休假就恨不得长在床上,除了刷手机什么都不干,结果吃饱喝足后就犯了懒,不想自己开车了,便在一旁看书等着薄荆州加完班后一起回去。

    有她在,薄荆州的工作进度肉眼可见的上升,陈栩看向她的眼神,感激得像是在看救世主,各种零食甜点下午茶往她面前送,生怕她就撂挑子,不在这儿当吉祥物了。

    他决定明天就在薄总的办公桌上摆张少夫人的照片,让他每天归心似箭。

    沈晚辞正准备跟秦悦知聊会儿天,那边和霍霆东一起吃饭的秦悦知也心有灵犀的要去拿手机:“不行……”

    霍霆东被她这突然的义愤填膺搞得,差点没将手里的刀叉扔出去,敛着眉问道:“什么不行?”

    “凭我这么多年的鉴婊经验,那个谢初宜,肯定对薄荆州有不一样的意思。”

    霍霆东:“……”

    “如果换成是你,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从天而降救了你,而那个男人不止长得帅,年轻,还有钱,一句吩咐就让那群欺负你的人狼狈得跟落水狗似的,见到你都恨不得吐舌头,以此来证明自己无害,你不会心动?不会想着把这么厉害的男人占为己有?”

    很抱歉,霍霆东没办法共情她的假设。

    他既没有绝望的时候,也没有被人欺负过,更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狼狈得像条落水狗。

    于是他道:“不会。”

    秦悦知:“……”

    她正陷在她设想的故事情节里无法自拔,迫切的需要被人肯定想法,这男人……除了扫兴啥也不会,而且这一瓢冰水泼下来,她连继续发挥想象的兴趣都没了,她摆了摆手:“算了,人与直肠动物的悲喜是不能相通的。”

    她还是找晚辞去说吧。

    霍霆东放下餐具,用手巾擦了擦嘴唇,摆出一副新手班主任找学渣促膝长谈的态度:“你语文老师没教过你,无法让人共情,是因为你的比喻太烂?”

    秦悦知一见他这样就头痛,一头痛就想告饶:“霍律师,你闭嘴吧,麻烦让我再多活两年。”

    霍霆东的手从对面伸过来,按住了她拿手机的那只手:“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吧?”

    “你要干嘛?”

    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发烫,前一秒还是一副要给她上语文课的模样,这一秒就直接开启了情侣模式,变得太快,她有点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