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外面的天空还深陷在夜色,没有一点要亮的趋势。

    指尖的烟已经燃尽,火星燎到他的手指,薄荆州被烫了一下,放空的思绪回笼,他低头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唇角勾出一丝自嘲的淡笑。

    聂钰诚说的沈晚辞对这种事有些排斥的事,他知道。

    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他们的新婚夜……

    女人虽然极力克制,但他摸上去时,她身体的僵硬和神情的紧绷是骗不了人的,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该有的紧张和娇羞,只有恐惧和抗拒,但大概是心里还记着两人已经结婚的事,她没有出言拒绝,而是硬挺挺的躺在那儿,跟躺尸一样。

    这种时候,什么冲动都没了,为了不让两人更尴尬,他直接起身借故离开。

    但今晚和那晚不同,他怕自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冲出去找男人,聂钰诚还在隔壁呢。

    薄荆州被吵得心里烦躁,也只能强忍着,只是这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他感觉自己都要炸掉了。

    他又点了支烟,床上的动静不止没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去买衣服的经理就跟死了一样,还没有回来,外面的保镖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天空依旧黑沉,楼层高,隔音效果好,除了沈晚辞哼哼唧唧的动静,什么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薄荆州掐掉第五支烟,忍耐力宣布告罄,转身大步折回了床边。

    沈晚辞已经将自己和被子扭成了麻花,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掀开眼睑看了他一眼,眼白都染上了红色。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你一个拒绝的机会,现在说不,我马上转身走人,不碰你。”

    沈晚辞:“……”

    她能听清他在说什么才怪!

    薄荆州等了几秒钟,“那你便是同意了。”

    说完,他就俯身吻了上去……

    但一个小时后,薄荆州就从床上下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套被汗濡湿的衣服,除了有点凌乱外,没有任何的不规矩。

    他阴沉着脸去了浴室放水,等水热了,又出来抱沈晚辞。

    女人处在昏睡的状态,不过总算是消停了,薄荆州简单的给她洗了个澡,仔细擦干后才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门上传来两声轻微的敲击声,薄荆州走过去开门。

    经理将洗好烘干、熨烫好的新衣服递到他面前,“薄总的衣服我也买了。”

    薄荆州伸手接过来:“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