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此时的眼神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薄唇抿直成了一条坚硬的直线。
沈晚辞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实在是有点累,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就打算走,但还没等她迈出步子,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聂钰诚没趁人之危就是君子,我也没碰你,怎么提都不提一句,嗯?”
他掐着她的手腕,显然是怒到了极致,“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不管碰不碰你,都是小人?”
沈晚辞有点懵,她完全没想过薄荆州是在为这事生气,又被他连番质问弄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脱口道:“简小姐被带走五分钟了。”
他们不是在谈论这事吗?
薄荆州见她看着门口,冷笑着呛声:“这么放心不下,是想去帮她解决?”
“……”
要论倒打一耙的本事,薄荆州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沈晚辞翻了个白眼:“人家不止是你前女友,爸还是因为你死的,你这个大年初一就赶着去祭拜的大孝子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
要说谁敢用这种语气和薄荆州说话,那沈晚辞绝对是独一份。
薄荆州抿着唇不说话。
此刻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沈晚辞早在简维宁被带走后就想走了,但奈何被薄荆州扣着手,一直挣脱不开。
她抬起手,给他看自己手腕上被他捏红的印记:“你弄痛我了。”
听到她喊痛,薄荆州立刻松了力道,但还是没完全松开她:“前段时间她问我讨了个人情,已经扯平了。”
沈晚辞:“哦。”
她对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
简维宁那药下的挺重,她到现在都还难受着,小腹处那股灼热也还没有完全散去。
薄荆州低头看着她的脸,女人脸上的疲惫不加掩饰,眼睑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想回去,还是去楼上休息。”
想你离我远远的。
谢谢。
沈晚辞正想这么说,经理就敲门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然后快步走到薄荆州耳边,低声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男人眉头微蹙,没有明显的不悦,但也能看出来是不高兴了。
她大概猜到了事情是和简维宁有关,如果单单只是关于会所的事,他不会特意看自己一眼。
沈晚辞:“我还有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