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诚的生日宴是在外面酒店举办的,他原本不打算办,只想邀请几个走得近的朋友,在家里聚聚,但聂母不同意。

    平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想方设法的举办商业宴,邀请一些社会名流,加强彼此的关系,如今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哪有放过的道理。

    聂钰诚知道她这也是为了聂家,便由着她了。

    可他妈没告诉他,她不止邀请了各界名流来拉近关系,还连这些名流的女儿也邀请了。

    看着场内一大群盛装出席的年轻女人,他忍不住抬起眉梢,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庆生,分明是相亲。

    聂母怕聂钰诚会排斥,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人都想自己选,不喜欢父母过多的插手婚姻的事,我这也不是逼你,就是给你提供一个相看的平台,要是有喜欢的就处处,要是没有,就当多个人脉,我们老了后,公司都是要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打理的。”

    她这一番说辞,可以说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勾出了他的逆反心理。

    小时候担心他厌学,长大后担心他厌婚。

    真应了那句俗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聂钰诚虽然对相亲没兴趣,也暂时没有结婚的计划,但对上聂母期盼的目光,还是将那些拒绝的话咽回去了。

    聂母:“那你好好看,我去招呼客人了。”

    她也没指望聂钰诚会点头答应,不直接拒绝已经是烧高香了。

    沈晚辞因为要上班,到了都挺晚了,门口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她将礼物交给负责登记的人,见薄荆州没有动作,用手肘捅了捅他,无声的问:“你的呢?”

    再耗下去,估计生日宴都要结束了。

    薄荆州:“我准备的礼物有些特殊,得亲自交给他。”

    行吧。

    沈晚辞也没在意,薄荆州和聂钰诚虽然口头上不对付,但关系其实很好,身为兄弟,他要将礼物亲手交到聂钰诚手上,也不稀奇。

    两人虽然来的晚,也很低调,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今天来了许多适婚的年轻女人,薄荆州现在对外还是单身,虽然是二婚,但以他的身份,别说二婚,就是二十婚,再加一堆孩子,都有人愿意嫁。

    这个圈子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讲究利益合作,只要有利能图,谁管你几婚。

    相比起那些满脑肥肠、年纪大的都能当自己爸的男人,薄荆州这种年轻、英俊、有权有势的男人,妥妥的金龟婿人选。

    薄荆州将沈晚辞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拉下来,十指交扣的握住,无声的向人宣布两人的关系。

    挽着手臂可以说是女伴,但十指紧扣就只有男女朋友才会有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