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闪现过一丝讶异,随即调侃道:“这是知道我要来,准备开门迎接我?”

    沈晚辞知道他是在说笑,并没有当真,“你怎么来了?”

    聂钰诚:“我正好路过楼下,便想着上来看你住的习不习惯,门口的保安跟我说,昨晚有人来找你麻烦?”

    他没说自己之前特意托了保安多留意这户几分,昨晚见有人来找她麻烦,保安就给他打过电话了,只不过他当时在外地,赶不回来。

    沈晚辞往边上让出一步,“已经解决了,要进来坐坐吗?”

    聂钰诚看了眼她脚上穿着的高跟鞋,“要出去?”

    “恩,晚上要和一位长辈出去吃饭,正打算去商场给对方挑个礼物。”

    “这附近离的不远就有家大型的购物中心,各个年龄的东西都有的卖,我下午正好没事,送你过去?”

    聂钰诚口中的那个大型购物中心,沈晚辞还真不知道,她虽然搬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但她宅,最远也就去过后面那条美食街,“好,那就麻烦你了。”

    “几年没见,倒是越发客气了,以前两家没少往来,当时你还翻墙爬我家院子里偷摘果子,那时候可没见你不好意思。”

    沈晚辞尴尬的笑了笑:“那时候小,不懂事。”

    那时候母亲还在,她是父母掌心里的小公主,被宠得有些顽劣,见聂钰诚家的梨树结了果子,掉了一地也没人摘,就爬上去摘了两颗。

    哪想到就这一次,就被在院子里背书的聂钰诚逮了个正着,她吓了一跳,一颗梨子从手里掉落,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现在想想,真是丢脸!

    聂钰诚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的光有几分怅然,“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才是最好的。”

    沈晚辞以为他是在感慨,人长大了烦恼也比少年时多,笑着宽慰道:“人总是要长大,要经历万千事件的。”

    聂钰诚看向她,莞尔笑了笑:“你这样,我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以前选修课上的哲学老师。”

    沈晚辞:“……”

    他转移了话题:“你和荆州的事,解决好了吗?”

    一提起这个,沈晚辞就是满肚子的怨气,上次官司输了,下次得等三个月后才能再次提起申诉,而且照上次近乎碾压的形势来看,她就是再提起一百次,结果也不会有变动。

    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沮丧起来,“没有,估计这辈子都解决不好了,你有认识的比霍霆东更厉害的律师吗?”

    聂钰诚虽然知道荆州和晚辞在闹离婚,但并没有特意去关注,也就几人聚会时偶尔听到几句,没想到已经闹到要对薄公堂的地步了。

    他摇头:“没有。”

    至少这些年,没听说政法界有和霍霆东并驾齐驱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