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诅咒对一个男人而言,绝对是最狠的。

    秦悦知握着杯子往沈晚辞唇边凑,她没办法,只好喝了:“我感觉你这是在诅咒我,他要是不行了,简维宁肯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甩了,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作为原配的我。”

    “那就祝……他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喝酒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不太能控制得住,还没到晚上,两人就醉得不行了。

    秦悦知难受的蹙着眉,她已经吐了两轮了,摆了摆手道:“不行了,我打电话叫司机上来接我们。”

    “再来,你说要不醉不归的……”沈晚辞举着酒瓶和她碰杯,但因为有重影看不清,直接把酒瓶子怼到了秦悦知脸上。

    秦悦知捂住颧骨痛呼:“沈晚辞,你赶紧把酒瓶子给我放下,再敢喝一滴,我就跟你拼了……”

    “咔哒。”

    包间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逆着走廊上明亮的灯光,五官轮廓完全看不清晰,门关上后,直接就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影子。

    秦悦知半眯着眼,仔细盯着来人的脸打量了一番:“王伯,你来的真准时,回去我就让我妈给你加工资,你先把晚辞带下去,喝酒没要人命,她的酒品可真是要人命。”

    两人虽然做了多年闺蜜,也一起喝过酒,但沈晚辞醉成这样还是头一次。

    来人径直朝沈晚辞走过去,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空酒瓶扔在桌上,粗暴的将人拧起来。

    秦悦知在一旁看得眉心都跟着跳了跳,酒意清醒了些:“王伯,你轻一点,咦,王伯你怎么长高了?”

    沈晚辞抗拒的推攘着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你别拉我,我还要喝,我没醉,悦知……”

    她扭头去看秦悦知,“我们接着喝,我跟你说,薄荆州那狗男人就是个怂货!”

    薄荆州的眼里净是欲欲跃试的怒意,才半分钟的功夫,他的手背上就全是沈晚辞挠出来的红印子。

    他咬了咬后槽牙,直接弯腰将人给扛了起来。

    沈晚辞垂挂在他肩上,胃被他的肩膀顶着,亏得刚刚才吐过,还没来得及喝新的进去,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唔,你别……别这样扛着我,我想吐。”

    本来就头晕,这下更晕了。

    薄荆州扛着沈晚辞出门,对站在门外的霍霆东道:“把人送回去。”

    霍霆东看了眼里面卡座里还在嚷嚷着让王伯赶紧上来接她的秦悦知,应道:“好。”

    沈晚辞被颠了一路,终于在晕过去之前被放了下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弯腰吐了出来。

    但她此刻胃里空空,就算是吐也只能吐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