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在纪思远心里又多了个标签:拜金。

    这样肤浅的女人,他哥肯定是被她的外表给蒙骗了,只要让他知道她的真面目,肯定就会厌弃她了。

    纪思远一脸为难的看了眼薄荆州:“公司是陆家的,我虽然叫陆哥‘哥’,但我到底不是陆家的人,没权利让陆家为了我毁约,但我会努力赚钱,绝对不会让你受苦。”

    薄荆州蹙眉,一脸不赞同的看向他:“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虽然不是陆家的人,但你叫我一声‘哥’,就是我的亲弟弟,只要你说让我把合作案还给薄家,我回去就让王助理准备违约金。”

    “真的吗?”沈晚辞一脸欣喜的瞧着他:“纪少爷,陆总都发话了,你……”

    纪思远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薄荆州,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情商低,还是故意的,但话已经说出口了……

    如果拒绝,以后再说自己喜欢沈晚辞就显得假了,如果同意,他又不甘心。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手机响了,是他定的闹铃,他关掉铃声,拿出那瓶在吴医生那里开的新药:“哥,该吃药了。”

    “不都是饭后吃吗?”薄荆州看着他拿出来的药,微微蹙了下眉,接过他手上的药瓶:“包装怎么换了?”

    “这是刚出来的新药,比你之前吃的那种效果要好,而且不用吃那么长的时间,要在饭前吃。”

    他招手让服务生倒了杯温水,又从药瓶里倒出两颗药递到薄荆州面前。

    薄荆州之前坦白时,没说自己哪里有病,纪思远这么关心他吃不吃药,为此还特意调了个闹铃,这药丸十有八九有问题,要不然就是纪思远这死变态是个同:“陆总生的什么病啊,还需要长时间吃药?”

    纪思远:“我哥之前头部受过伤,经常会头痛。”

    “头痛那可是大问题,我有个朋友,她爷爷是脑科专家,都是给国家领导人看病的那种级别,我托个关系走个后门,让他老人家给陆总瞧瞧?”怕自己表现的太热切引得纪思远怀疑,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把抢了的项目还给我们,就当是还人情了。”

    纪思远:“不……”

    沈晚辞打断他的话,“纪少爷这么关心陆总,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

    “你这是什么药?我拍了让我朋友拿给她爷爷看看,新药可不能随便吃,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趁着纪思远还在想话来拒绝,沈晚辞一把将他手里的药夺了过来,“你们碰上我,真是运气,我朋友的爷爷可是院士级别的,已经退休了,不是个人物都请不动他出山。”

    她说的煞有介事,薄荆州听了只想笑,她所有的人际关系,包括她从小到大养过的动物,他都一清二楚,别说院士,就连个护士都不认识。

    沈晚辞拿出手机拍照,随口胡诌道:“纪少爷,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黑着呢,有些人当小白鼠试药,自己不想试,怕伤身体,又想拿钱,就托熟人把药当新药卖出去,让别人当小白鼠。”

    纪思远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拿药出来也是临时做的决定,所以并没有给药瓶做掩饰,要是真让她拍了照,万一她找人查,薄荆州记忆受损的事,岂不是就穿帮了?

    “不用了沈姐姐……”他说话的音调一反常态的高,说完也没等沈晚辞反应,直接就伸手去夺。

    沈晚辞吓得浑身一抖,‘哎呀’一声,手里的药瓶就被她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