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还没说话,江娅竹就一巴掌拍在了薄荆州的背上,要不是这是在外面,她这一巴掌就直接呼他脑袋上了:“吃醋就吃醋,拐弯抹角绕一圈,能显得你多高尚是不?”
薄荆州抿唇,竟然罕见的没有辩驳。
秦赫逸心里的火在他那句禽兽话冒出口时,‘蹭’的一下就燃了起来,但到底是在长辈面前,还是稍微收敛了些他嚣张的性子。
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脚下却半点没有留情,抬脚就往薄荆州腿上踹。
他穿的是硬底的军靴,这一脚要是真踹上去,虽不至于断腿,但也够薄荆州喝一壶了。
薄荆州慢条斯理的侧过身,秦赫逸一脚踢空,险些没收住。
秦赫逸瞪他:你他妈又做偷鸡摸狗的龌龊事了?
薄荆州:呵!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剑拔弩张。
沈晚辞拿着包起身:“伯母,我先走了。”
江娅竹尴尬的挽留:“菜都要上来了,吃完再走吧。”
“不用了,”沈晚辞的目光落到薄荆州身上,男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看到某人倒胃口。”
薄荆州:“……”
秦赫逸连忙追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礼数,给江娅竹道了歉,说等下次她有时间了再重新请吃饭,虽然只是句客气话,但谁听着都心里欢喜。
他们一走,江娅竹也没好气的起了身:“你自己吃吧,以后街上见到我,别来跟我打招呼,烦死了。”
沈晚辞出了餐厅,就接到许老的电话,对方语气慎重:“阿辞,有人来工作室找你,说是想让你修复一幅画。”
“什么画?”
电话那边的许老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男人,“不知道,对方没说,但指名让你去修。”
如果是平时,光是看这几个人的气场,他就不会给阿辞打电话,他们这一行,涉及的东西多,稍不注意就容易出事。
但阿辞曝光自己是为了寻找当年母亲出事的线索,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她名气上来后,这段时间来工作室找她的私人收藏家不在少数,也正因为如此,这事他没法帮她做主。
“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时,秦赫逸正好追出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痞气:“走,去隔壁吃火锅。”
想到能和沈晚辞二人世界,他都不那么讨厌薄荆州那根搅屎棍了。
“不去了,我要回一趟京元,有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