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荣轩丢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就是个凑人数的,家里小事不用他做主,大事他做不了主。

    薄荆州:您可真是给男人丢脸。

    薄荣轩:老子给你准备参加前妻婚礼的礼金。

    薄荆州:“……”

    江娅竹抬高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你说,你后悔了没有?”

    他被念叨的头大,敷衍道:“妈,我跟她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一说完,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江娅竹看他不像是伤心过度故意说气话,而是真的觉得两人已经离婚了,不想再继续纠缠,愤怒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妈也就不勉强你了,虽然我喜欢晚辞,但过日子的毕竟是你们,强扭的瓜不甜,勉强也不会有好结果,反而还会把你们越搞越仇……”

    薄荆州的脸色有些沉,抿着唇没说话。

    江娅竹继续道:“你们没有夫妻情分,我不勉强,但晚辞那孩子,我是真的喜欢,我收她当干女儿吧。”

    薄荆州忍不住扶额,“她是我妻子。”

    “前妻,”江娅竹瞪他:“以后你就是她亲哥,身边有什么青年才俊的,帮着留意一点。”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上次让你帮忙打听的,钰诚的父母介不介意钰诚找个二婚的妻子,你问的怎么样了?”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薄荆州的表情,然而,男人面色如常,目光淡定,并没有任何吃醋或者生气的样子,最多也就是有点烦。

    但她觉得他烦不是因为介意,单纯的就是烦。

    薄荆州:“问过了,很介意,不考虑家世比聂家差的,更不考虑二婚的,之前谈过男朋友的也不要,年轻漂亮学识高,还要有能力,进的厅堂下得厨房,上孝敬老人下爱护孩子……”

    江娅竹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生气道:“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吧?找个公主给她要不要?看钰诚这孩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怎么有对这么奇葩的父母,真是拉低了整体层次。”

    “所以你别胡乱介绍,我们这个圈子,谁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沈晚辞那么蠢的人,能被人家吃得连渣都不剩。”

    江娅竹还要说什么,但薄荆州已经丢下他们上楼去了。

    ……

    沈晚辞这一晚手机都是关机,第二天她开机后发现自己买的热搜没了,几个大V也把钱退给她了,无一例外都是:抱歉,这条新闻我们不发了。

    再搜之前那条引发骂战的微博,也没了。

    一夜之间,事情就沉寂下去了,不再有半点水花。

    这么大的手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还真是——生怕简维宁的声誉受到一丁点儿污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