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坐的直了一些,双手杵着膝盖,略显王霸之气,又道:
“你是没去看见,你若是看见了……恐怕连酒也喝不下去!”
“本王就不明白,田秀荣那老东西怎能狠得下心自己差点灭了自己的满门……”
王正浩轩眉间微蹙,面露疑惑:“设身处地的去想,若是本王,就算是走投无路,那也得挣扎几下……本以为是个有点意思的大老虎,却不料不过是一只一无是处的苍蝇罢了!”
李辰安咧嘴一笑:“主要是在摄政王您的逼迫之下,他原本所依仗的府兵被杀了个干净,他的身边也没啥拿的出手的江湖高手,他如何挣扎?”
“不过他留下了两个孙子……我以为摄政王既然要让他在这幽州为你办一些大事,倒是应该将他的那两个孙子带去京都!”
王正浩轩一怔:“人质?这手段是不是下作了一点?”
李辰安端起酒杯,又道:
“庙堂不比江湖!”
“何况田秀荣所犯之罪本就该被满门抄斩,是摄政王您发了慈悲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之机会。”
“可京都距离这里太远,就算是派了皇城司的人来,这人总有个打盹的时候,谁知道田秀荣又会不会在暗地里做出一些别的事呢?”
“但他既然留下了他两个孙子的命,这便说明他对他那两个孙子极为喜欢……”
“对于这样的人,我倒是以为拿着他的软肋,他想要做些出格的事的时候,总是会多一些忧虑的。”
王正浩轩一听,懂了。
“那明儿个本王就去将他那两个孙子带来!”
“不对,那俩小子看上去同岁,似乎听说其中一个是田秀荣这老东西扒灰所得的儿子!”
曾老夫子顿时瞪大了那双老眼:
“……这老家伙还好这一口?”
……
……
幽州府衙,后院。
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左边的厢房里传来的是锣鼓声和几个道士的咿咿呀呀的作法声。
而右边的书房里亮着灯笼却极为安静。
田秀荣坐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