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涤大笑!
仰天长笑!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混合着雨水,从他的脸颊滚落。
“长孙惊鸿!”
“你愚蠢啊!”
“这么明显的暗度陈仓之计,你居然未能看出来!”
“你现在才知道樊老夫人危险?”
“我告诉你,整个定国侯府,全会死光!”
“宁国……必然灭亡!”
长孙惊鸿眯起了眼睛,“你为何要助纣为虐?”
商涤止住了笑声,他看向了长孙惊鸿,“助纣为虐?你错了,我并不是在助纣为虐,而是在替天行道!”
“因为这宁国的腐朽!”
“因为它已经烂得比狗屎还要臭!”
商涤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声音愈发高亢:“你天天只知道躺在那颗歪脖子树下,自以为是的在盘算,可你知道宁国民间之疾苦么?!”
他伸手,忽的一指:“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些村落十户九空,鸡犬不鸣。可朝中奸妄当道贪官污吏横行!无人去给百姓声张正义,无人去管他们的死活!”
“所以李辰安在大朝会痛骂姬泰,他骂得对!”
“长孙惊鸿,那些都是宁国的子民啊!”
“皇上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他自以为痴情,自以为对不住卢皇后,于是跑去修道!跑去修道不论,他还劳民伤财的修建了长乐宫!”
“那地方的一砖一木,都是老百姓的血所铸造而成!他这是在吸血,是没将宁国的百姓当人!”
“定国侯府为百姓做了什么?”
“五大国公府又有谁去想过百姓而今的艰难处境?”
“朝中的官员,又有几人思考过这社稷的未来?!”
他长长一叹,面容顿时萧瑟。
“祖上打下来的大好江山,三百年的宁国,而今早已不是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