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还有这破国家,这么大个国家,户部居然没有钱粮来支撑一场局部战争……穷成了这个鬼样子,那皇帝竟然还在大肆修建长乐宫!
朝中的宰相想的不是如何将敌人驱逐出境,不是如何让宁国的经济取得发展。
他想的竟然是如何打击自己的政治对手,是趁着这么个机会让鱼龙会去那边和丽镜司斗……
反倒是那位可怜的簌琳公主肩负起了令宁国安宁的沉重任务。
当一个国家需要一个女人去做这种事的时候,这个国家差不多也就走到尽头了。
樊老夫人显然是看出了而今这形势的,所以她才在蜀州布下了后手。
“杨老,小子问一句本不该问的……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该怎么办?”
杨四贤看了看李辰安,“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怕什么?”
他掀开了车帘的一角,指了指外面,“你看,广陵城依旧繁华,玉京城依旧歌舞升平。”
“打仗这种事情,无论是那些巨富商贾还是朝中的大臣们,他们都是不愿意看见的,因为打仗会死人,还可能出现一些难以掌控的意外。”
“他们也不愿真改了朝换了代,因为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若是真改朝换代了……他们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所以你别去担心什么,他们不会让宁国真的倒下,和亲是个最好的法子,虽然丢了九阴城,不就是一块地么?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
李辰安无言以对。
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甚至若是和亲不行,他们再割地赔款也是做的出来的。
只要他们的利益能够得到保证,那些屁民们……流离失所甚至死光光,又如何?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李辰安第一次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
马车行至花间亭停了下来。
李辰安和杨四贤下了马车,他送杨四贤去了另一辆马车。
“本想过些日子去了京都再和您喝两杯,现在看来我去京都的时候,您恐怕已经启程去了漠北……杨老保重!”
“有些遗憾,不过你去了京都之后可以去找找冯西山,他是鱼龙会的长老,也是老夫的至交。”
“多谢杨老!”
“不必客气。”